“不可能,你们明明都……”吴秋月慌不择言差点儿说漏了嘴,只好指着苏汉文手中的信件说,“你给元喜写的情信老爷可都看过了,他在是收到你的信以后失踪的,就是你勾引他。快说,你把人藏哪了?”
听得此话,玉骊迈着款款玉步走到苏汉文面前跪下行礼,“相爷,我没做过这些事。清者自清,若是您也觉得我德行有亏,那不如放我出府吧……”说到此处,她鼻头一酸,委屈的情绪随着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
苏汉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连忙把玉骊扶起来,“我自然相信你,你我相识这么多天,你的脾气秉性我都知晓,自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苏汉文对玉骊的态度让人群中的赵玉容和吴秋月恨得牙痒痒,特别是吴秋月,她还是没想明白到底哪里出了纰漏,这迷情香是吴元喜从老家带来的,对付未经世事的女子从未失手过,可如今那狐媚子竟然毫发无损,更可疑的是元喜却不见了。
老夫人轻咳了一下,提醒着苏汉文,“不管怎么样,元喜就是收到这信以后失踪的。元喜也是你的表弟,他若出事跟这狐媚子绝对脱不了关系,不如关起来审一审,我们苏家可不允许道德败坏的浪荡女子入府。”
苏安歌无视老夫人言语中的威胁,走到苏汉文面前,“父亲,可容许女儿看看这封信?”
苏汉文犹豫了一下,实在是信的内容太过露骨,苏安歌还未及笄,看这些淫词秽语似有不妥。但是想着玉骊跟苏安歌相交甚好,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替玉骊洗刷不白之冤,因此还是把信给了她。
苏安歌看着信上的字迹和落款蹙了蹙眉,“这字迹跟玉骊所写的,确有八九分像,但是……”苏安歌将信纸拿到鼻尖前嗅了嗅,“父亲可知这信用的什么墨?”
苏汉文听得此话,恍然大悟,夺过了信亲自嗅了嗅,然后哈哈大笑,“这封信用的是油烟墨,而玉骊由于个人体质原因,对油烟墨过敏,一碰就会起红疹。我早早就让刘管事把竹雅堂用的全部换成了松烟墨,所以这封信根本就不可能是她所写……”
吴秋月大惊失色,这封信是她花了重金托人临摹玉骊的字迹造假写出来的,但她从未听闻玉骊对油烟墨过敏,百密一疏,这下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老爷,找到人了,在……”刘管事带了一群人匆忙赶来,吞吞吐吐地对着苏汉文说道。
老夫人着急的问道:“快说在哪?”
刘管事只好硬着头皮说,“在三小姐的房间,是三小姐惊叫着跑出来我们才发现的,进去时吴大爷还赤裸着躺在地上。虽然性命无碍,但是人好像已经变痴傻了,问他什么都不说只会哈哈大笑……”
“祖母,姨娘,你们一定得为我做主,舅舅怎么会光着身子躺在我的房间,这传出去我还要不要活了?”苏淼淼只穿着寝衣光着脚就哭哭啼啼往这边跑。
吴秋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愣在原地,如遭雷劈,甚至都没有理会苏淼淼的哭喊。这次非但没有让玉骊身败名裂,反而害了自己的弟弟,还把女儿的名声搭了进去,她的脸色愈发阴沉,愤怒翻涌直上,气急败坏地对着玉骊冲了过去,一副要与其同归于尽的样子。
“啪,”一个清亮的耳光打在吴秋月的脸上,将其扇倒在地,苏汉文气恼地晃了晃手,用了十成的力道,“还没闹够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都是谁干的。来人,将她带下去关进祠堂闭门思过。若还不知错,就带去乡下庄子里,一辈子别回相府!还有,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最后这句话显然是说给老夫人听的,果然老夫人只是张了张嘴,却并未开口求情。苏汉文这次是真的发怒了,她虽心疼外甥女,但是比起养子或者说养子能带给她的荣华富贵来说,所谓的亲情根本不值一提。
几个嬷嬷将吴秋月带了下去,院中回荡着她凄厉的辱骂和哭喊声,苏汉文心情十分不悦,接着吩咐大家散去,自己搂着玉骊进了房间。
苏安歌边走边想着:这次也算是误打误撞解决了吴秋月这个麻烦,幸好木公子出手救下了她和玉骊,又让暗处的白羽给吴元喜喂了致人痴傻的药,脱光了衣服丢进了苏淼淼的房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吴秋月姐弟也算是咎由自取,以后大概也没有机会再出来害人了。
想到此处,苏安歌却在竹雅堂门口撞上了来看热闹的赵玉容母女,赵玉容面色还是有些憔悴,但看起来精神很好,毕竟今日吴秋月犯错被关了起来,想必过不了几天她就能再拿到管家钥匙。
因此看到苏安歌后又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笑着寒暄了几句,叮嘱她要吃饱穿暖。苏星楚则似乎还对寿宴之事耿耿于怀,冷哼了一声,并未与她交谈。
苏安歌懒得与她们虚与委蛇,草草打发了他们二人就回到安昭阁,今日实在是事情太多了,她需要好好睡一觉补足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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