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跪在内殿,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穿着黑衣的男人,他面孔与太子有五成相似。

“淙治,你来说你都看到了听到了什么。”

站在旁边的男人拱了拱手,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笑意,“回父皇,儿臣听见许多流言蜚语,都是关于太子和质子曲尧的,甚至还有民间小调传唱。”

“他们苟且。”

坐在上面那位气的咬牙切齿,“淙玉!你还有何话说!”

淙玉跪在那里,面色沉如水,“儿臣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与贤王乃至交友谊,并非二弟说的那样。”

“哼,我都听见了。”

淙治眼中都是狠厉,“父皇,既然太子不认,那便把那质子抓来好好审审,口再严实也经不住严刑拷打的。”

“严刑拷打?”老皇上冷哼一声,“淙治,你的狠厉依旧。”

“父皇明鉴,儿臣只想早日水落石出。”

太子伏在地上,好言相劝,“父皇,如此对待贤王,南朝必定追究。”

“且贤王受了伤。”

老皇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细细回想好像曲尧的脖子上确实缠着布,他面色苍白也许并非吓得,发抖也是因为疼?

“因何受伤?”

二皇子脸色一变,站直了身体妄图拉回皇上走偏的话题,“父皇,如今追究的是太子与贤王苟且的事,这些提了有何用?”

“二弟可知道贤王在越朝并不好过,北朝的人找麻烦,如今忽然又出来了一些不知名的危险,前几日被绑走,顾将军前去营救受了重伤,至今未醒。”

皇上一直微微眯着眼睛看自己的两个儿子。

“那与你又何干?”淙治冷冷笑,“皇兄这是心疼了?还不承认有别的情愫?”

太子表情淡然,眉宇里的情绪镇定不已,尽管如此被陷害,依旧没有恼羞成怒,“贤王是客人,在我越朝遭受伤害,将来如何跟南朝交代?”

“我与他交好,是为了两国之间的和平。”

“呵,皇兄这话说的真冠冕堂皇,我看是假借和平之意,联络感情是真。”

太子又一次磕头,声音平缓,“还请父皇定夺。”

“父皇,儿臣听见的句句属实,宫外还有人证!”

“张太医怎么说?若凌何时能醒?”皇上没有回应他们之间的破事儿,倒是关心起来顾若凌,“派人送去的金丹不管用?”

太子抬起头看堂上的人,他已经知道结果了,皇上信了大半。

“金丹已吃,顾将军脑中有淤血,正请张太医给施针。”

见两人谈论起顾若凌,淙治气的不轻,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皇,皇兄的名声在外,如若不处置,难以平民愤啊。”

“民愤?”皇上走到了太子的身边,将人拉了起来,忽然抬起脚踹在了淙治的肩膀上,“何来的民愤?朕接到的检举中独独只你一人!”

淙治心里咯噔一下。

“你当朕糊涂了是吗?”皇上气的手都在抖,“你心高气傲,整日里都想着如何将挡路的人斩除,你这样的人如何成为一个储君?”

“滚出去。”

皇上再次抬脚,踹在了淙治的腿上,“马上滚。”

“父皇.....”淙治还想说两句,结果就被进来的近卫直接架起来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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