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令雯见到母亲如此惊恐,知道自己的脸肯定是被抓花了。

她立即跑到旁边的茶肆,对着水桶中的水看自己的脸,一看到上面的红斑,立即也跟着大声尖叫起来。

“我的脸!我的脸!娘,怎么办?我的脸毁了!”

慧娘子急忙拉住女儿的手,“好孩子,不能再抓了,我们马上去看大夫!”

她也顾不得再找车夫,急忙在茶肆旁边雇了辆马车去医馆。

马夫看她们穿戴,知道二人应该很有钱,便坐地起价。

慧娘子刚刚没从黎氏那里要到钱,哪里肯给那么多钱,冷着脸讲价。

周围那么多人看着,柏令雯觉得丢脸。

她们家穷得连马车都雇不起了吗?

最后终于谈妥了价钱,母女二人上了马车。

这辆马车本来是用来送货的,车厢内味道很冲,慧娘子和柏令雯被熏得都要吐了。

柏令雯捂住口鼻,不满道:“娘亲,要不,我们还是换辆马车吧?”

慧娘子直接拒绝了,“那怎么行,钱都给了,要是不坐这辆马车,岂不是浪费钱?”

在还没和贤妃要到钱前,她可不舍得随便再花钱了。

车夫很快到了一个医馆门口。

柏令雯跟着母亲掀开帘子下来,看到医馆名字,立即抱怨,“娘亲,怎么不去杏仁堂,这种普通小医馆,能治好我的脸?”

慧娘子却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杏仁堂的大夫,诊金就要二两银子,咱们如今不比从前,哪里能这样大手大脚?

你长的那些红斑,肯定只是中了暑气,找个普通大夫看看,开服药吃吃就行了!”

柏令雯心中不满,却也只能听母亲的。

看完大夫出来,慧娘子却是不肯再花钱雇马车了,拉着女儿就要走回家。

柏令雯全身难受,又要走大老远的路回家,简直要哭死。

幸好,半路碰到了家中车夫,母女二人这才松口气。

慧娘子把车夫臭骂了一顿,还说要扣他这个月工钱。

柏令雯也把一路上的憋闷、委屈和火气撒在车夫身上,狠狠踹了他一脚。

车夫年纪大了,被踹倒在地上突然就爬不起来了。

本来,他在柏家做了十几年,年纪大了也该退下来了,可是柏家雇不起其他年轻力壮的车夫,又低价雇他继续赶车。

车夫为了工钱,也就继续留在柏家。

本来慧娘子平日里只是口头上骂她几句,今天不知为何居然发了这么大火,二小姐居然还踹他。

老车夫一个顶不住,就晕了过去。

慧娘子看他居然晕过去了,顿时傻眼,他要是晕了,那谁来赶车呢?

没办法,慧娘子只能又雇了一个马夫,把车夫连带着马车送回家去。

母女二人不想和车夫同坐马车,只能满脸不高兴地走回家去。

满身疲惫回到家,慧娘子发现,焦氏居然偷偷带了她在乡下的侄孙女柳氏过来,要给柏惜年做妾。

她气得不行,上前就要打柳氏,把她赶出去。

焦氏却一把护住柳氏,气吼吼道:“焦氏,你敢!蓉儿如今有了惜年的骨肉,你要是把我的孙子打没了,我就让惜年把你休了!”

原来,焦氏之前偷偷拿慧娘子屋里的首饰衣裳去卖,在外面给柳氏租了宅子,帮儿子打掩护,让他们二人培养感情,柳氏这才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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