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奢华的床上,穿着考究睡衣的幼女起身,仅一瞬间便隐藏起眼底不合年龄的成熟。
“我知道了,我一会会去吃的。”
幼女以一个无可挑剔的礼仪回应了侍女。她此时正在回想着那个人的话。
(“对不起,但是,当你我再次苏醒时,你会来拥抱我吗?你不理解,我所经受的,太漫长了,漫长的我已经记不住那是什么感受。”)
自幼女被那人杀死后,当她再度回归时,听到的是这样的。
(“那家的大小姐?她出生时就死了,原来叫这个名字吗。”)
明明是你叫我来的,为何又要躲着我呢?在她再一次死亡时,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这次我要亲眼看到她,我会亲眼看到她,我要她确确实实的告诉我,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这么想着,并快速适应这幅崭新又熟悉的躯体。
幼女披上了袍子,在自家管家发现前溜进了对面的院子里。
她的父亲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过她,不要去对面,西西里女士不希望看到这种事,两个大家族间的交流只会引发群狼的猜忌,哪怕那只是两个孩子。
当那刻进记忆深处的门再次出现在眼前时,她犹豫了。
“如果可以的话,真的想回到一开始的时候。”
她将手放在门上,回忆着什么。
“如果我能放弃这个机会不杀掉你的话,就试试吧。”
她打开了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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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在享用完被莫名其妙的被收拾一顿的达里奥骂骂咧咧的端上来的简陋的晚饭后。犹大再一次回到了属于她的位置,嗯,那个浴缸。
她早就发现了自己的椅子被自己亲爱的侄女抢走了,她对此却没有做出回应。
“本来还对你尿床这种事怀有一些歉意,现在只能说你活该了吧。”
犹大曾对着艾丽妮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句话,甚至语气都没有起伏,吓得她几天晚上没有下地,也正好,厕所算是腾出来了,晚上也不会有捣乱的人来了。
“或许我应该换一种方式?”
犹大这么想着,随手用某人剃须的刀片划开了手腕。
血液不断涌出,犹大放松的躺在浴缸中,冰冷的触感和失血带来的眩晕减缓了犹大思考的速度,让她的内心达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平静。
呼吸一点点放慢,犹大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也变得迷离。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要靠这种方式才能入睡了呢?”
心脏缺氧,跳动开始加速,却被领域强行压制,血液没过了犹大的小腿。
“已经不需要去纠结那些了,就算现在去,也是来不及的吧。嘛,反正我死了也差不了多少就是了。”
她闭上眼,不再去考虑别的事情,陷入昏迷,或是沉睡,冰冷的浴室里只剩下不时的水滴声。
她很累,哪怕她要做的只是在熟悉的面前装作积极,装作乐观,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装成一个正常人,她依然很累。
她总是感动格格不入,或许因为她本性就是如此,或许因为她不愿去面对。
但是,在现在,她只是不想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出去,她想就这么死掉,却又不能这么死掉,她会不由自主的去想每一件事的后果。不知不觉中,她也成为了那种不可或缺的存在。
“呐~你究竟为什么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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