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穆站在帐外,远远的便瞧见有名宫女朝着这边走来,那女子一挥丝绢,轻掩俏鼻,脚下的步子却迈得十分快。
眼瞧着她目标明确是朝自己这个方向来的,玄穆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
靳言也恰在这个时候从帐中走了出来“前方递来消息说缅甸军队已完全退出云南边境村庄,忙了这些日子,主子终于可以歇歇了。”
“是啊,主子都有好几日没能去见公主了。”玄穆声音冷冷的,目光始终看着前面。
顺着他的视线,靳言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淡绿色宫女服饰的女子正快步朝着这边走来,靳言冷笑道“又有人送死来了。”
这么多年来有不少女人对他家主子投怀送抱,但都被他们处理掉了。别看玄穆平日里跟手底下的兄弟笑嘻嘻的,但处理事情绝不比靳言手软。
眼看那女子越走越近,玄穆挑了挑眉“你来还是我来?”
“还是你来吧。”
玄穆勾唇一笑,待人走近后一看他的笑容僵硬了脸上“冬……冬霁?你怎么穿着小宫女的衣服?”
冬霁平日里若是有事,只需要去林子里去将骨哨一吹便可。
几乎每次前去的都是玄穆。
人多眼杂,靳言简言道“公主让你来的?”
冬霁微微颔首。
三人一起进了大帐。
餐桌上的碗筷没有动过的痕迹,傅祈年还在处理着公务。
听见脚步声,他头也未抬。
玄穆轻声开口“主子,冬霁过来了。”
傅祈年似感到了一丝意外,缓缓抬眸。
冬霁连忙将信取了出来“这是公主让属下交给主子的。”
“公主竟会主动给主子写信?当真是稀奇。”
玄穆刚刚有事儿出去了,根本不知道傅祈年给璟瑟写过信一事。
“主子这段时间忙于公务有些日子没去见公主了,公主……这是想您了。”
冬霁知道信上的内容,不敢说话。
靳言已经扣了两个月俸禄了,秉着多说多错的道理,他选择了闭嘴。
玄穆却以为富贵险中求,只有将主子哄高兴了,底下的人日子才会更好过些。
更何况傅祈年出手阔绰,若是心情好哪怕是库房里的那些稀有宝贝儿他也会拿出来打赏。
“公主定是太想念主子了,这才写了封信过来提醒主子。”
傅祈年淡淡睨了玄穆一眼,冷声问道“提醒本座什么?”
虽然他声音如往常般清冷,但眼中流动着异样的色差,似乎真把玄穆的话给听进去了。
“自然是提醒您不要忘了她。”
玄穆越说越离谱,冬霁连忙将信双手呈到了傅祈年面前,想起公主交给自己的任务,冬霁大着胆子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好像和平常一样。
冬霁有些疑惑,却也不敢再抬眸细看。
傅祈年慢条斯理地将信封拆开,靳言转眸睨了玄穆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自求多福。”
玄穆扬了扬下巴,继续道“主子,公主邀您何时相见?”
看着皱皱巴巴的纸,傅祈年嘴角一抽,抬眸瞥了她一眼。
冬霁不知作何解释,将头埋得低低的。
靳言从冬霁此刻的神情上仿佛看到了玄穆被罚俸禄的画面。
只见在他原本写的那两个字下面多了一个“阅”字。
傅祈年唇角微勾,随后将信装回了信封里面。
玄穆见状,立刻笑道“我就知道公主心里面也是有主子的,只是……”
傅祈年掀起眼皮,看向玄穆“只是什么?”
身侧的人连忙拉了拉玄穆衣角,示意他不要再多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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