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费源可算是扬眉吐气,转头便找个由头拜见摄政王府,只等着攀附上谢淮宴这个高枝。

听说他把事情办的漂亮,谢淮宴倒也有些惊讶。

费源此人,虽未至兵部尚书,却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不过是靠着年轻时考中一个秀才,趁着家中有一些积蓄,掏空了家底,在京城买了个芝麻大的小官。

但他惯会油嘴滑舌,只要碰见在他上头的,不论是谁都能巴结两句,好听的话张口就来,一副狗腿子的圆滑模样。

前些年有个大官家中老母病危,费源正好就在那大官家中溜须拍马,他当时反应极快,背着那老母就往医馆跑,虽是人没救回来,但好歹也是个人情。

不过半年,那大官便将他提拔至兵部尚书,后来因年纪大了告老还乡,费源便彻底留在了京中。

他这些往事不算隐秘,旁人有心便能查出来。据传当时费源就任兵部时还顶掉了另一位大人的人头,因此兵部上下面上虽不说什么,心中对他还是有些瞧不起的。

正因如此,费源才急着拜入鼎鼎有名的摄政王门下寻求靠山。谢淮宴调查过他,怕他误事也不敢轻易留用,更何况费源头脑不行,才干薄弱,统筹也差强人意,索性派人传话,叫费源自行想个法子就大邺一事处理了傅砚修,若此事能成,方可会面。

不成想歪打正着,经过顾子忠的提点,接见使臣一事还真落到了费源头上。他只当自己是时来运转,苦尽甘来,将在宫中的事细细说了,请功道:

“王爷是有所不知,太后娘娘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好在臣谨遵王爷的吩咐,带着他们在皇宫大肆哭闹,若非臣心里挂念着王爷,只怕当时就一头撞死在太后面前了!”

这事目前为止还算妥帖,倒也免去了谢淮宴许多麻烦,他一手敲着茶盏,还算满意:“此事办的不错,你想要什么,本王赏你就是。”

“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臣能跟在王爷身边就已经是身在福中,这是多大的荣幸!”

费源弯着腰,一边答话,一边悄悄看谢淮宴的神色,揣摩心思又道:“依臣之见,既然那使团不日到达,不如咱们做些准备,等他们到了就一起联手,有两股劲儿压着,还怕弄不死一个枢梁王吗?”

谢淮宴瞄他一眼,心中更加清明:“你懂什么,太后和皇上的态度你不是没见着,怎么前一日对你严加斥责,不肯松口半分,第二日在早朝上忽然就改口了?皇上倒也罢了,只怕他是听太后说了什么,诈我们呢!”

费源心里咯噔一声,看着谢淮宴的脸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又想了个法子:“既然如此,不如王爷找个人去慈宁宫探探口风,若是亲近之人,说不准真能问出点什么来。”

听了他的话,谢淮宴独自琢磨起来。

思来想去,能做此事又不被起疑的,恐怕只有蒋南嫣一人。

谢淮宴当机立断,去蒋府寻人,把此事对蒋南嫣一说,大小姐仍因为上次在慈宁宫的事不安,自然是不肯去的。

“南嫣,你不是一向和太后交好吗,这种时候只有你去问她才能掉以轻心,告诉我们实话。”

谢淮宴一把将人拢入怀中,耐着性子哄:“更何况顾知微不过是一个纸老虎,你还怕她不成?放心吧,有本王护着你呢,定不会叫你再被她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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