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砸吧砸吧嘴,眼中透出轻蔑,笑呵呵道:“你这娘们儿就有眼无珠了吧,还不如我这个瞎子看的清楚。”

“首先,她是一块宝,她这嗓音轻柔澄澈,如和煦的朔风,说气话来,好比云起天籁,仙班奏鸣啊,将来必成大器。”

“在就是,她的命虽然硬,有的人她克,有的人她服。”

“那克谁,服谁啊?”

“她克她父母啊。”

“唉,没错,她娘死了,她爹又没了。”王大娘深有同感,感触颇深。

“你看看,这我之前可不知道啊,你说我算的准不准?”瞎子满脸得意,狂刷了一波信任度。

“准,太准了瞎子,你死了算了,我把你当神仙供奉起来。”

“那她服谁呀?”

“服她男人啊。”

“她男人…”

“对啊,她嫁谁,她服谁呀,她不但给她的婆家带来大富大贵,而且…”

瞎子略做停顿,又掐指一算:“哎呀,简直就是贵不可言啊!”

“真的呀?”

“不信就算了,大妹子啊,明天我要出趟远门儿,你就不用给我留门儿了。”

“你那儿啊?”

“我回趟老家,哎呀,我兄弟那儿子还没媳妇儿呢,大妹子,这闺女二十五块大洋你卖不卖啊?”

“郭瞎子,你就别打如意算盘了,这俩孩子,早就是我们家的了。”王大娘着叉腰,满脸的警惕,说罢便转身离去。

瞎子不忘提醒道:“记住喽,她克父母,只要别让她改口叫娘就行。”

“我记住了。”

独留瞎子伫立在原地,嘴角逐渐露出一抹邪笑,缓缓闭了双眼,闭目养神,这事儿就这么办妥了。

回到屋里,王大娘对姐弟俩的态度发生三百六十度大旋转,赛过亲生的喜子,好比供奉着俩小祖宗。

到的深夜,江韵婉从睡梦中醒来,低声道:“玉宸,快起来…”

奈何她如何呼唤小老弟就是叫不醒他。

“婉儿啊,怎么了?”王大福听到了动静,慰问道。

“没事儿…”无奈,江韵婉只能在次入睡。

次日清晨,王大娘把蒸好了的馍馍装进竹篮里,就要出门去送外卖,江韵婉却自告奋勇的出去送外卖。

王大娘诧异:“你认识路吗?”

“我问。”

“那行,你出门以后啊,就往北拐。过了一个中药铺子,第二个路口有家姓魏的,知道了吗?”王大娘指明方向,也没多想,就放心的让她去了。

“也行啊,这么大就能干活儿了,等长大了给我当儿媳妇,还能跟喜子带来大富大贵呢,这丫头买的值。”王大娘心中窃喜,越想越美,不由得嘴角笑出蜜汁来。

话说,江韵婉娇俏的鹅蛋脸,清纯柔美,明眸皓齿,三千青丝以红绳扎了一个大长辫子。

她穿着玲珑小褊衫,风柳纤翠涤,璎珞悬珠翠,手里挎着竹篮,走起路来清风拂面,如樱初绽。

行走在热闹的大街,显得格外出众,恍若隔世,每个行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小姑娘左顾右盼,记忆着错综复杂,百折千回的大街小巷。她无事献殷勤,就是为了出门勘察地形,为之后的逃跑计划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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