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买卖,自然是血亏。”
赵构听得不住点头,眼里敬佩之色愈浓:
“十三弟好见识!听十三弟一席话,愚兄茅塞顿开!”
赵朴冲他挤挤眼:“九哥闲暇时,不妨多看进奏院邸报、民间各类小报,有助于了解时政,掌握实情。
像某些绘本图,还是少看为好。”
赵构满脸通红,讪讪道:
“十三弟莫要误会,送到禁闭院的那本,纯属失误,是我收拾书本时,不小心夹带的......”
赵朴故作讶然:“这么说,九哥原本不舍得与我分享?”
赵构忙摆手:“不不!十三弟若是想要,愚兄屋中还藏有不少......”
“不要!不看!我怕长针眼!”赵朴义正辞严地拒绝。
赵构嘴角微扯,哭丧着脸:“十三弟又戏弄愚兄......”
“哈哈~”
赵朴忍俊不禁,少年时期的赵老九,还颇有几分呆萌属性。
离了东宫,两人道别而去。
赵构要进宫拜见母妃韦顺仪,赵朴则要前往兴业书铺,寻邓肃、陈东商议。
赵朴出了宣德门,沿朱雀大道往南,过了州桥,来到小纸坊街口。
朱雀大道是东京内城南北中轴线,宽阔街面车水马龙,行人如织,街边商铺林立,各式招牌、幌子令人眼花缭乱。
赵朴东张西望,看哪里都觉得新奇。
走到小纸坊街口时,突然从巷道里窜出一群人,当街厮打怒骂。
赵朴胯下马匹惊得唏律律直叫唤,拽紧缰绳安抚好一阵子,马儿才安静下来。
两伙人当街殴斗,阻拦去路,闹得街上鸡飞狗跳,行人惊恐躲避。
“爷,是军巡铺的人在抓贼!”王保指着两伙人。
赵朴注意到,其中一伙人戴黑帻、穿皂衣、外罩胸甲,两腿裹行缠,手持棍棒,打斗时进退有序,配合默契。
另一伙人明显是城内泼皮,人数虽多却被打得哭爹喊娘。
唯有一名青袍大汉,仗着武艺高强,撂倒几个徼巡卒。
“爷,那是锦体社社头,邵青!
东京城有名的大泼皮!”王保惊呼一声。
锦体社是东京城有名的人体艺术社团,社员喜欢在身上刺满花花绿绿的图案。
还经常当众表演,各大瓦子时常能见到他们的身影。
说白了,就是一群玩刺青的泼皮组成的社团。
赵朴对锦体社不感兴趣。
倒是那群徼巡卒,让他瞧出些名堂。
这十来个徼巡卒,身材高大,脸貌不似中原人,身上有股沙场老卒的强悍气息。
徼巡卒抓贼一般不直接动用兵刃,以活捉为主。
所以他们腰间悬佩的手刀尚未出鞘。
真要动真格,这群泼皮只怕早就横死当场。
赵朴惊讶的是,区区一帮徼巡卒,竟有如此强悍战力!
看了一会,二三十个泼皮被打翻在地,用麻绳捆成串,一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
连那锦体社社头邵青,也被绑缚手脚,四个徼巡卒拿一根竹杠将其抬走。
单方面的殴打很快结束,一名徼巡卒冲人群挥挥手:“散啦散啦~莫要堵塞道路!”
赵朴牵马挤在人堆里,正要随人群继续往南走。
朱雀大道北面,突然传来一阵铁甲辚辚作响声。
一队禁军甲士,踏着整齐步伐赶来。
“邵青的靠山到了!那位刘押铺一准吃苦头!”
“又有好戏看!”
周围路人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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