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孩儿明白了。”
秦熺在听到父亲的回复后,立刻回答道。
随即转身离开此间,去将那个半夜到秦府后院儿来的宫中内侍带到了秦府密室阁。
正在给那内侍带路的秦熺,感到十分的纳闷。
因为就在今日飧食时刻,父亲告诉他说,今日半夜宫中应该会有人来,让他晚间一直在后门候着。
等来人一到,立刻就去叫醒父亲,也无论是什么时候。
只是没想到,原来父亲他也还一直在等着呢,他刚一敲门父亲就立刻回了话,看来熬夜守候的并不止他一个人,这倒是让他舒坦了不少。
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今夜之事定当十分重要,这又是三更半夜的,又是他亲自独身一人去接的,最后还得要带到密室阁去,这得是有多害怕走漏消息呀。
如此想着,秦熺便已经领着那内侍来到了密室阁。
这边秦熺刚刚泡好茶水,那边父亲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这里了。
“孩儿见过父亲。”
“小的拜见秦相。”
对于此二人的拜见,司马懿自然不会去理会秦熺,而是对那内侍拱手应道:“有劳阁长半夜还来跑这一趟了。”
阁长,也就是对太监阉人的称呼,除了像官家身边张去那种太监总管得称呼为大官以外,这些个小太监称之为阁长总是不会有错的。
像内侍、太监、阉人等称呼最多也就是在背后的时候说一说,当面可是万万不能如此称呼的。
“不麻烦,不麻烦的。”
那阁长连忙摆手道:“为张大官和秦相跑路,这是小人的福分。”
司马懿也不在客套,当即示意入座。
率先问道:“不知阁长如何称呼?”
“小的姓张名够。”
“原来是张阁长呀,不知张大官那边儿有什么消息传来?”
张够打眼儿环视着周围,此乃一件密室自当安全,且见屋子内只有秦家父子二人后。
便放心的述说道:“启禀秦相,小人奉张大官之命,得来给秦相汇报宫中今日所发生之事。”
司马懿知道,一定是韩世忠入宫的事情有结果了。
只是不知具体过程如何,还得竖起耳朵细细听着。
“今日那韩世忠入宫面了圣,最开始是说韩家军都统制耿着胡乱非议朝廷,请求官家降旨责罚,然后韩世忠也负有御下监管不力之责,自当一并责罚......”
“可是后来刚好又收到了张俊张枢密使传来的急信,张大官说他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信件上明明写的是那耿着意图造反,但是官家不知为何还是以胡乱非议朝廷的罪名处置了那耿着,信上还说最好是将韩世忠关押起来,官家也没有将其关押,而是放了那韩世忠卸职还乡养老......”
“......最后还封了韩世忠一个福国公的爵位,以及太傅之职位。”
张够大概说了大半柱香的时间,将其过程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清楚讲述了出来,甚至都让司马懿感觉到他正带入其中。
这张够说得是口干舌燥的,拿起面前茶杯一饮而尽。
一旁的秦熺也是相当的有眼色,不断的给他续着杯,若是能看到他上茅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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