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镜足尖轻点,身姿轻盈的飞上柜子,单手将两人全部抱在怀里,低声道:“抱紧。”
他竖着单手抱人,落地时另一手拎起沉暮,再一路踩在野兽身上,翻越出墙,下令:“弓箭手,全部射杀。”
“是!”
“别别别别……”月拂泠抬起脑袋,“五岁还要住呢。我有药,把他们药倒就行了,在我房间的柜子里,最大的瓶子,老虎都能药倒,药这些不能问题。”
君镜垂眸看她,“你怎知能药倒老虎?”
月拂泠害羞了一下,“之前大黄不让我摸,我就想了个小小的办法。”
君镜道:“按他说的做。”
“是。”
君镜抱着月拂泠,单手扣在她腿弯,指节握着她一侧小腿,握得很紧。
指节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到里面,月拂泠感觉那一块皮肤都是烫的,滚烫的温度清晰的描摹出手掌的覆盖范围。
君羽星抱着月拂泠的脖子,被夹在中间。
君羽星埋头在月拂泠颈窝里,似乎是知道没了危险,慢慢抬头看四周,扭头正对上君镜的脸,顿时全身僵硬,头顶的毛都炸了起来,一个劲的往月拂泠头顶拱,把她脑袋当树一样爬。
月拂泠脸被他小肚子蒙住,险些窒息,瓮声道:“好汉饶命,要憋死了。”
君镜俯身将两人放了下来,君羽星才停止了蠕动。
“到底怎么回事?”
君黎毫无形象的坐在沉暮身边,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还活着,立刻放声大哭,“是我,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君羽星死活不松开月拂泠,月拂泠只得让他自己抱着她的脖子,侧着身体给沉暮看伤。
君黎抽抽噎噎的解释,“小十四只理小月子一个人,小月子说他送了兔子和老虎,我以为送动物,小十四也会跟我玩的。然后,然后沉暮就去山上抓了许多野兽回来,我想送给小十四。”
沉暮眼皮抖了一下,随即眉心紧皱,似乎在挣扎着醒来。
突然,他睁开眼睛,望着君黎,声音虚弱到几乎听不清,“郡主,别哭。”
君黎抓着月拂泠的手,“你救救他,他没事吧?不会死吧?怎么这么多血啊?”
沉暮看向君镜,艰难道:“郡主并非胡闹,一开始……”
他强撑着一口气,说道:“一开始都关在笼子里,但进入平乐宫后,不知为何突然发狂,挣脱了笼子。”
在平乐宫里的角落,靠近墙边的位置,的确散落着几十个铁笼子,这会已经被一群野兽拱得变了形。
沉暮说完终于支撑不住,再次晕了过去。
君黎一个劲的抹眼泪,月拂泠把试图往墙上爬的游淮泽踢了下来,“哄人,看什么看。”
于是游淮泽和景湛蹲在君黎面前。
景湛迷茫的挠挠头,看了眼沉暮,安慰君黎:“阿黎姐姐,就算他死了,也会变成鬼陪着你的,你别难过。”
月拂泠:“???”
君黎哭得更大声了,月拂泠忙道:“不会不会,不会死。”
游淮泽往前挤,“我来。郡主,我给你讲个笑话。”
君黎泪眼朦胧的望着他。
“从前有两个结拜兄弟,有一次大哥被追杀,一路骑马逃跑,跑到了悬崖边上。二弟在后面大声喊:大哥你快勒马,你快勒马。大哥被追兵追上,气急败坏的吼:我快乐你个头快乐。”
说完,他自己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景湛和君黎望着他,十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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