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云德连着好几天早出晚归,苏云安有些担心。
“怎么样?是不是有些棘手?”
明云德揉着眉头,“没什么好棘手,一个萝卜一个坑,我这个位置不只是对面姓顾的盯着,现在就看谁出的价最高。”
他愿意把位置让出来,可是也不愿意白白便宜别人。
要瞒着顾家,还得瞒着赵大锤,这才是他这些日子最大的难度。
“已经有些眉目了,过几天就会有结果。
只是我这份工作丢了,得另外想办法,以后养家糊口,你要跟着我吃一段时间的苦。”明云德握着苏云安的手,语气有些沉重。
循规蹈矩上班这么多年,突然间退出来另寻生路,这对于一个中年男人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之前想的挺好,但是真正走到这一步,明云德心里也有些不安。
他是一家之主,得撑起这个家,压力不可谓不大。
苏云安,“说什么话呢?咱们是一家人,再说咱们家的孩子也懂事,看看老大这么多年上高中,都没从家里拿过钱。
再则,咱们也存了一些家底,足以支撑让咱们度过这最难的时刻。”
实在不行,她还可以回去找娘家爸想办法,以后一家子慢慢还。
*
赵大锤吃完饭,把碗一丢就出门了。
从年初三那一场醉酒后,他一直都没找到机会跟明云德说过话。
就算是上班在同一个单位,他也好像格外的忙碌。
有时候都堵到人了,他都能以有事为借口匆忙离开。
他有些弄不明白,刚开始上班,哪来那么多事情?
往年跟今年也没有多大的区别,那时候明云德大多时候都是比较悠闲。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心中总有股不祥的预感,想到年前收到的好处,他在家坐不住了。
出了门,跟出来溜食的同事、邻居打招呼。等到离开他们这一片生活区,这才加快脚步。
左绕右转,又坐了公车,又走了一些巷道,才在一座小院前停下。
有节奏的敲门,门很快就打开了,赵大锤迅速的闪身而入。
“怎么这时候过来?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道男低声响起,声音有些迫不及待。
这时候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出现,“别在外面说话,进来说。”
门框当的从里面拴上,声音也消失在院子中。
躲在角落的人,这时候才露出半边脸,暗暗的把地址记下,这才离开。
赵大锤不知道外面的变故,一进到屋子,就一脸的着急,“明云德这段时间有些反常,我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瘦高了男子老陈一脸阴郁的盯着他,“是不是你露出什么马脚?”
矮胖的男人老林一把抓着他的手,笑得格外温柔,“老陈别着急嘛,听听赵兄弟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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