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浩抬眼看她,手握着棒球棍痞坏痞坏地朝安心走来,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像要灭口。

安心提醒道:“我的同事们马上就到,你可别乱来。”

黎浩走到安心面前,直接把棒球棍塞到安心手中,这时安心才发现他手上戴着手套。

他凑过来轻轻在安心耳边呢喃:“安警官,刚才的事要为我保密喔。”然后在警笛声和救护车越来越清晰时,驾车离开。

安心赶紧蹲下,给花少他检查伤势,擦伤不严重,应该是吓晕过去了。

她细细看着花少的脸,她终于想起来了,这家伙是那天在天桥下和黎影聊天的花乞丐。

一个乞丐,怎么会有人要置他于死地呢?而且来人身手不错。

救护车一停,医护人员赶紧把受伤昏迷的人一个一个抬上去。

何一洋边跑边焦急大喊:“安心”。见她手有割伤,赶紧把她拽到救护车旁,让医生赶紧处理伤口。

“师哥,我没事。”

侯队也走了过来,轻拍安心的肩膀,“没事吧?”

“没事,队长,就轻微的割伤。”

“那好,今晚你做得不错。你先大概说一下事情经过,然后让你师哥送你回去,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

安心也没推辞,把事情经过说了,特意隐瞒了黎大傻出现的那段经过。只是说摩托车突然和一辆车突然撞到了一起,那车没停她没看清。

何一洋开着那辆桑塔纳把她送回宿舍,一路上见安心一直魂不守舍,开口问她:“吓到了?”

说没被吓到那是假的,可是她是又惊又吓。她想不通黎大傻干嘛要帮她?他不是要报复她的么?

安心住在市局的宿舍大楼里,何一洋把她送到楼下,便匆匆赶往医院。

安心看着师哥匆匆的身影,突然就明白了师哥当初不让她进刑侦的初衷,危险而又不被理解,枯燥而又忙忙碌碌。

刑侦破案并不像电视推理得那么精彩绝伦,现实里找线索都是靠同事们一步一个脚印辛苦调查取证而来的。

他们不仅面临犯罪分子的威胁,还得面临被害家属们的不理解,案子一旦没立即被解决,就是认为他们的不作为。

没人看到他们深夜的忙碌,没人看到他们所遇到的危险,没人看到他们调查无果的崩溃。

光在哪里呢?为什么光会如此微弱,黑暗力量却那么强大。这个社会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多的不理智,那么多的罪恶?

和她一样,大半夜还没休息的还有很多人。

夜幕中的慈济寺,透出星星点点的微光,更显得神圣肃穆。

藏书阁红木门前,有个黑影正偷偷的用手里的东西把门锁弄开。

“咔嗒”一声响,黑影悄悄推门而入,正要掩好门,屋子突然亮起了明艳的烛火。

黑影着实没想到屋里有人,这是在守株待兔呢,上锁是为了掩人耳目。

只听见身后慢悠悠的倒茶声,而后传来淡淡的一句:“不知是哪位施主光临寒寺,老衲有失远迎?”

黑衣人淡定的转过身,把手里撬锁的工具收好,寒气逼人的望向桌边的老僧人。下一秒只见黑衣人瞬间移动,尖刀白晃晃架在了住持的颈动脉。

“说,十年前是不是有对夫妇来过寺里呆了几天,他们有没有说过什么或者留下什么?”

“阿弥陀佛,来往寺里的香客很多,平时留宿的也不少。年代久远,老衲怎会记得。”话落,只见住持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悠悠的品着茶,烛火柔和茶香四溢。

“嗯,很鲜嫩的西湖龙井。来者是客,施主要尝……”还未说完。脖颈被划了一刀,细细的血珠霎时往外冒。

黑衣人从上衣中掏出一张旧相片,恶狠狠的拍在桌上,“别耍花样,看仔细了,要不然要你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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