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给老夫人磕一个响头,哭着说:“老夫人,求您饶了阿贵吧!都是阿贵贪婪,以为大小姐一个小姑娘,什么也不缺,而且老夫人把大小姐照顾得很好,大小姐在府里用不到那么多银子,所以才私下克扣了大小姐的银子的。”

阿贵知道,今天自己罪责难逃,所以干脆就认下来,再高捧一下老夫人,说不定老夫人念着娘家人的情分,留自己一命。

老夫人对闻人初霁的苛刻,实非一日之功,乃数年之久,相信闻人智同不是傻子,应该会看得很清楚,所以即使自己背了锅,他也会心里有数。

果然,闻人智同嗤之以鼻地说:“母亲何必如此,想来阿贵若没有得到母亲的默许,给他一百个胆子,量他也不敢如此放肆!”

听了闻人智同这么一说,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闻人智同应该已经全部了解了。

难怪积压到今天才爆发呢,原来是瞅准了时机,挑今天这个全家都在的日子。

正在这时,西苑的闻人初绮姐弟两个也赶过来,顺便给老夫人禀报堵门的墙被拆掉的事。

才一跨进门槛的闻人初绮,老远就大声地喊道:“祖母,祖母,堵着咱们的两道院墙什么时候拆掉了,我就说嘛,那个废物不敢不拆掉的。”

一抬眼就看到坐着的祝初霁,顿时尖声呵斥道:“咦,你这个废物,谁准许你来祖母这里的?”

跟着她后面的闻人初卿也看到了正端端正正坐着的祝初霁,于是也跟着闻人初绮的话音说:“就是!祖母平时最讨厌你这个废物了。还有,祖母不是下令不让你这个废材踏进北苑一步的吗?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还不给本少爷滚!”

闻人初绮说着继续往里走,不经意一抬头从看到,闻人智同端端正正地坐在上首。

顿时大吃一惊,有些口吃地说:“伯……伯父……”

跟在后面的闻人初卿只顾着责骂祝初霁,根本没看见闻人智同,耳里听到闻人初绮喊“伯父”时,还以为是闻人初绮提醒自己不要骂祝初霁呢。

他还满不在乎地说:“什么伯父?一个随时随地都可能一命呜呼的病秧子而已,怕他作甚?”

闻人智同愤愤地冷哼一声,说道:“那你倒是说说,本官什么时候会一命呜呼呀?”

闻人初卿听到声音,这才猛然醒悟过来,原来闻人初霁是跟着他爹闻人智同一起过来的。

闻人智同朝黄凤莲和闻人智仁嘲讽地一笑:“看不出来,二弟和弟妹将自己的一双儿女教导得如此之好啊!”

闻人智仁连忙朝闻人智同躬身,拱手:“还请大哥原谅她们年幼无知!”

闻人智同哈哈大笑起来:“年幼无知?我的女儿好像也和他们两个同岁吧?初霁虽然自小没有娘亲教导,却也不至于出落得如二弟的一双子女一般没有规矩。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不知道二弟心里有何感想呢?”

闻人智仁见闻人智同这么说,顿时面子上过不去,朝着黄凤莲大声呵斥:“慈母多败儿!看看你把两个孩子都教育成什么样子了?”

黄凤莲知道闻人智仁这是在给他自己找台阶下,所以也不便发作,只好默默地不吭声。

闻人智仁朝闻人初绮姐弟两个呵斥道:“不懂礼数的东西,还不过来见过你们的伯父。”

闻人初绮连忙走到闻人智同面前行礼,口中说道:“拜见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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