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懊恼地狠狠一拳捶在那廊柱上,垂头丧气地回了祝初霁的院子。

此时祝初霁因为吃下了解药 ,腹中已经不痛了,头上的汗珠也不再往下滴落了。

辫儿见祝初霁脸色有所缓解 ,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这半年来,王妃娘娘对待所有的下人都是温和的,打心底里辫儿不希望祝初霁有事。

春杏垂头丧气地回来,朝祝初霁面前一跪:“奴婢无能,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求王妃娘娘责罚!”

祝初霁看着春杏,让她起来说话。春杏起身回话:“奴婢赶过去时,什么都没有看见,廊柱上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彩绸的影子。”

祝初霁“嗯”了一声,对辫儿说:“你先回去吧,此事且莫声张。若有什么事,回头本王妃会再唤你来问话的。”

辫儿如临大赦般说道:“是,奴婢告退。”说完恭恭敬敬地退出祝初霁的院子。

春杏望着辫儿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对祝初霁说:“王妃,有没有可能是辫儿在说谎话?”

祝初霁笑着说:“这个好办,你不动声色地再去廊柱那边看看,若真的如辫儿所说,廊柱上自然会有痕迹。”

春杏恍然大悟,确实,自己只顾着看彩绸 ,压根儿就没往深处想。

于是春杏再次跑到廊柱前,足尖轻轻一点,纵身一跃,人已经站在了廊柱的顶端。

果然,由于廊柱是在室外的,而且又高,所以下人们平时打扫,根本不会打扫廊柱的顶棚。

所以 春杏一眼就发现了问题,由于有人将彩绸挂在廊柱上,所以挂过彩绸的地方,平时积累的灰尘上有拖拽的痕迹。

应该是那个下毒之人,为了销毁证据,匆忙间直接拽走了彩绸。所以灰尘上留下了明显的人为拖拽的痕迹。

春杏立刻将这个发现禀报给了祝初霁。毕竟能够将彩绸挂到廊柱上,而不被人发现的,绝非辫儿这种普通丫鬟能够做到的。

祝初霁点点头,没想到在王府里还有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物。

而这个人到底是谁?是王府的下人还是公冶无咎后院里的那些女人所为?

祝初霁在心里思考着:自己来王府快半年了,和府里这么多的女人并没有太多的接触。而李筱悠被打了后,就再没有女人敢挑衅祝初霁身为王妃娘娘的权威。

想来祝初霁和那些女人基本上算是相安无事的。若说和谁有过节的话,除了李筱悠就再无她人。

可是没有证据的事情,祝初霁不想去冤枉任何一个人。

而且辫儿说过,那个什么灵夫人,不是站在她的门口看着辫儿给自己送糕点么?

有没有可能她一直在观察着辫儿送糕点的时间,然后尾随着辫儿,趁她走进祝初霁的院子后,拽走彩绸,然后赶在辫儿之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呢?

所以在祝初霁的心里,现在那些女人谁都有可能是对自己下毒之人。包括辫儿的主子茉莉,她也可能出于某种目的,给自己下毒呢?而之前那么多此都没有毒,就得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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