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无咎马上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祝初霁说:“好像出什么事了,本王听到有人砸门的声音。”

祝初霁以为又是老夫人那帮人来捣乱,于是腾地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朝大门口赶去。

公冶无咎连忙跟着上前。银伯,春杏,夏荷,秋菊,冬梅等人,自然而然地也跟了上前。

待老李头打开府门,这才发现,拍门的是一个穿着不俗,但却侍女打扮的姑娘。

银伯一眼就看出,这个姑娘和上次给自己送信的姑娘,穿着一模一样,猛地悟出什么,颤抖着声音问道:“姑娘,是不是银芽出事了?”

爱儿指着自己身后的马车,焦急地说:“快,她在马车上!”

祝初霁第一个跑到马车前,一下子撩开车帘,看到银芽整个人瘫倒在一个姑娘的怀里,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脸色更是苍白得可怕。

“这,这是怎么回事?”祝初霁失声问道。

爱儿只是匆匆地说:“奴婢见过王妃娘娘,娘娘快来帮忙,银芽快不行了,她坚持回来见她的父母兄长一面。”

祝初霁连忙让春杏她们几个过来帮忙,将银芽扶下了车。

银伯看到失去意识的银芽,忍不住老泪纵横。

公冶无咎冷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爱儿和好儿匆匆给公冶无咎行礼后,摇摇头说:“具体什么情况,奴婢们也不太清楚,是银芽受伤后,跑进我们太子妃的院子,求太子妃送她回来见爹娘和兄长最后一面的。”

银伯给两个丫头躬身施礼:“多谢两位姑娘出手相助,替小老儿谢过太子妃娘娘,大恩不言谢!”

两个丫鬟见银芽已经被背进丞相府了,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于是告辞后,回了太子府。

祝初霁让春杏背着银芽,先将人送进自己之前的房间,又让夏荷她们去厨房打来热水。

然后就着手准备给银芽做手术。春杏知道,祝初霁救人都会闭上房门,于是就守候在房门外,防止祝初霁需要什么时,好方便叫自己。

祝初霁直接将银芽送进了研究所,给银芽注射了麻醉药,然后替她拔掉后背上的簪子,同时给她输上了血液,看银芽这个状态,明显是失血过多引起的昏厥。

所幸闻人初绮毕竟是个女人,下手的力道稍偏一点点,没有刺中要害,否则,哪怕是被送来丞相府,自己也无力回天。

清洗了伤口,又给她将伤口缝合了两针。还给她注射了一针抗生素药。

经过这么一折腾,晚饭是吃不成了,因为此时已经是晚上的亥时三刻了。

没想到自己从酉时三刻左右开始给银芽做手术了,由于没有任何助手,光是祝初霁一个,居然整整忙了近五个小时。

终于,在给银芽打了最后一瓶吊滴后,又将银芽,从研究所里给弄了出来。

然后轻轻地喊着银芽的名字,直到银芽悠悠地醒来。

银芽一看祝初霁在自己身边,顿时就激动得哭了。

看到祝初霁,就意味着自己被钱花朵给送回了丞相府。

她知道,自己此刻是趴着睡的,不用猜都知道,是摄政王王妃救了自己。

王妃娘娘会医术的事,是银伯告诉自己的。

银芽的鼻头一酸,忍不住红了双眼。本以为自己会死掉的,没想到王妃娘娘又救了自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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