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记药铺看上去生意倒是不错,光从衣着上可以看出,来的大都是普通百姓。

想来这个徐记药铺,应该也是一个价格亲民的铺子,普通百姓能够承受得起。

公冶无咎径直走进了药铺,祝初霁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个小伙计连忙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问道:“客官,是抓药还是问诊?”

公冶无咎轻咳一声,沉声说道:“把你们掌柜地叫过来。”

小伙计一看公冶无咎那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尊贵之气,不敢怠慢,连忙邀请二人到内堂坐下稍息,自己去叫掌柜的。

祝初霁四下打量着内堂,装饰普通,和正常的药材铺子并无多少出入。想来古代都是如此装修吧。

顷刻间,掌柜的就进了内堂。口中恭谦有礼地询问道:“是二位找在下吗?”

公冶无咎点点头,朝掌柜的打量一番。三四十岁的年纪,留着一绺山羊胡。戴着员外帽,看起来就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主。

公冶无咎在心里暗暗评价着眼前这个男人。片刻,才开口说道:“在下从柳叶州来,做的是药材生意,想和掌柜的商谈商谈,看看能不能有合作的机会。”

掌柜的仍然一脸笑意:“好说,好说!在下汤宝庆,不知阁下尊姓?”

公冶无咎微微一笑:“在下姓凤,在家行五,掌柜的可称呼在下凤五。”

汤宝庆哈哈笑着说:“凤先生客气。不知先生都经手那些药材。”

公冶无咎跟着哈哈一笑:“凤五从事药材生意十余年,什么药材紧俏,凤五就做什么药材。任凭掌柜需要,没有凤五弄不到的药材。”

掌柜的一听,顿时就动心了,对公冶无咎说话的语气更加客气。

公冶无咎笑着对汤宝庆说:“不知道最近贵铺都缺少哪些药材,能否让在下看一下铺子里登记的抓药流水,在下也好从记载的用药量,推算一下,给掌柜的配齐畅销的药材。”

汤宝庆一听,连连点头,确实,这么大一个药铺,每天人来人往的,抓了多少药,他这个掌柜的还真的不太清楚。

而且柜台上抓药的两个年轻人,都是药材铺子里的学徒,不需要自己经手,所以汤宝庆记不住也很正常。

如此,汤宝庆就让人将每天的流水账簿取了过来。祝初霁抢在公冶无咎前头接过了账簿。

公冶无咎朝汤宝庆略一点头,静静地等待祝初霁非常随意地翻看了几页,然后快速地翻过整个簿子。

然后递给了汤宝庆,这才朝公冶无咎说出了整个账簿上用量比例较多的药材。

汤宝庆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公子,只是随意地翻了翻账簿,竟然能够详细地将整个账簿上的内容都说了个七七八八,心下顿时升起一股子敬意。

然后,祝初霁不经意地随口一说:“汤掌柜的,在下刚刚看这簿子,怎么好像你们铺子里还用了不少的伤药,这清河镇风和日丽,一片祥和的,怎么会需要如此多的创伤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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