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旋转楼梯向下走去,映入三人眼帘的是一个圆形的机械盘,严丝合缝地固定在地上。
莱欧斯利招呼几人:“站上来吧,这只是第一层。”
夕岚点点头,几人站到圆盘中间,随后莱欧斯利不知顺手触摸了哪一个键位,机械的纽带开始转动起来,带着几人继续向下。
很快,几人便来到了最后一层。
略过暧昧期的办公室科研小情侣,莱欧斯利真正想让几人见识到的,正是那真正封锁着“禁物”的禁区。
派蒙:“一个,巨大的表?”
派蒙不解地看向莱欧斯利:“这个闸门下面是什么啊?那个表居然都已经显红了……”
小家伙满脸害怕的问道。
莱欧斯利卖了个关子,看向一旁观的夕岚:“小姐觉得呢?”
夕岚想都不要想,“原始胎海之水……这下面的水,应该就快要喷发出来了吧。”
派蒙:“什么?!那怎么办?”
“没错,就是原始胎海之水。”莱欧斯利笑道:“不愧是小姐,果然敏锐。”
“自从接管梅洛彼得堡后,我一直很在意这道门后面是什么,虽然贸然开启很不明智,但如果不探查它背后究竟有什么,也是在放任隐患。”
莱欧斯利说着叹了口气,眉宇间第一次出现了忧愁的情绪。
“而我接手梅洛彼得堡至今,闸门上那道仪表盘就没有变化过,但最近一年,它的指针悄然转动,恐怕是某个数据变化了一丁点。
我当时就在想,难道是水温?亦或是水压?”
说着,莱欧斯利看向几人,笑着摇摇头,
“但那都不是。
温度会根据气候变化,相比温度,水压的可能性更高。我们从外部做了些测试,尝试增加压力,可它不受影响。
后来,我想到另一些可能,与原始胎海有关,基于这种猜想,我开始做准备。
而就在最近两天,指针又开始转动了,加上那位潜水员回来时的症状,如今我已经完全确定,这个指数代表的是原始胎海水浓度。”
夕岚点点头:“合情合理的猜想,只是,为什么胎海水近一年才会突然暴涨?”
莱欧斯利一脸严肃的表示:“这也是我所疑惑的,没道理之前那么久的时间里,这个闸门都十分稳固,直到近一年才突然开始产生变化。
这期间我有过无数的猜想,但最终……都无法落到实处。”
空听罢也露出了恼火的表情,“枫丹的海水里在不断掺入胎海水,但枫丹不可能只有这一处胎海水在泄露……”
“是的,这才是最令人揪心的事实。”莱欧斯利叹息道:“但如今我们能看得见摸得着的泄露,也只有这一处,所以我才邀请了克洛琳德小姐前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但派蒙还是有些疑惑,“但是,为什么梅洛彼得堡会建在这样一处胎海水上面呢?究竟是谁建的呀?这要是万一哪天胎海水爆发了,梅洛彼得堡的大家不都完蛋了吗?”
莱欧斯利不禁笑道:“你的表情像在猜这件事有多复杂。说真的,它可能比你想的还单一。
只不过是因为,在我重新发觉这个秘密之前,枫丹早就没人知道禁区的秘密了。”
派蒙:“……啊?”
旅行者也露出了满是问号的脸,仿佛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莱欧斯利解释道:“梅洛彼得堡没有传统意义上的设立者。这些传闻也都是从前聚集在这里的人留下的。
前代水神厄歌莉娅在任时,犯了罪的枫丹人会被流放,人们像狼群驱逐某一匹狼那样赶走犯罪者。罪犯通常不会得到任何形式的同情,他们被流放到荒芜的海边,经历磨难、寒冷和痛苦。
于是一些人开始改过,向天祈祷,询问水神还有没有自己能做的事,水神怜悯他们的渴求,便说:去海底看守我的秘密吧。”
“秘密……”夕岚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起来,枫丹现在流行的那个预言,是不是就是前代水神厄歌莉娅留给芙宁娜女士的?”
“呃……有这回事吗?”
莱欧斯利的话头都顿了一下。
夕岚看向空,旅行者下意识点点头:“没错,那维莱特是这样说的,难道你是觉得……
厄歌莉娅或许知道有一天枫丹将会被原始胎海之水淹没,才对芙宁娜做下那个预言的吗?”
夕岚点头:“不仅如此,或许预言的诞生本身,就和厄歌莉娅有关也说不定。”
“唔……”莱欧斯利肯定道:“大胆的猜想,小姐。
不过我刚才所说的那些早已过去几百年了,就连我,都是从一些老研究员的口口相传之中才得知此事的,其中有几分真假不得而知。
不过,你的想法或许也是一种解题思路。只是……厄歌莉娅现在已经彻底消亡了,就算我们想问,恐怕也没地方去问了。”
派蒙不禁叹了口气:“是啊,太糟糕了,好不容易有点眉目,结果又走进死胡同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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