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考试早有准备买通了监考老师,结果临到考场发现自己来错了考场一样,莱欧斯利此话一出,杜吉耶第一次露出了异样的表情。
不过毕竟是会长,他的演技可比那些成员好多了,很快就用对自己和檐帽会有信心的话掩盖了过去。
派蒙也顺势说出了三人早已商量好的回答。
“我、我觉得……还不错?
但我很意外,没想到会有人在梅洛彼得堡做这样的事。”
夕岚点点头,“我也是同感。”
杜吉耶松了口气,满脸欣慰道:“这真是太好了,看来檐帽会一直坚持的信念,能让你们也感受到,我已经很满足了。”
莱欧斯利看了眼睁眼说瞎话的夕岚,笑着点点头。
“嗯,这里的罪人数量繁多,性格迥异,内心的需求也完全不同。这种需求就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如果无法正视它,它就会因饥渴而狂怒,最终犯下恶行。
而喂饱了它,它就会回归平静,甚至为人所用。
所以,在我看来——学会和内心相处,是走上赎罪之路的第一步。”
夕岚不禁点头,她很认可莱欧斯利的想法,而这套理论不仅适用于罪人,也适用于其他因为内心的感情消磨或内耗的人们,该如何与自己和解的情况。
结果,杜吉耶在一旁假惺惺地附和道:“公爵大人说的太对了,在檐帽会成立之前,我见到了太多因自我而苦恼的人。
相信,公爵大人也看到了眼里,才会对我的做法表示赞许吧。”
听得夕岚一阵反胃,他的话完全是在偷换概念——
并不是莱欧斯利赞许他的做法,而是他跟在莱欧斯利话头后面阿谀奉承,把鸡毛当令牌,狐假虎威罢了。
“我还以为对大家来说,每天工作、打打拳就已经很开心了……”
但派蒙总觉得气氛哪里怪怪的,她看看夕岚,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莱欧斯利失笑,“对有些人来说的确是在享受这样的生活,而其他的人就是在用这些事转移注意力了。”
杜吉耶呵呵笑道:“是啊是啊,说起打拳,可能你们还不知道吧,其实公爵大人偶尔也会去打拳的。”
夕岚不禁挑眉:“哦?你居然会亲自上场?该不会还要带上你的那对硬梆梆大拳套吧?”
莱欧斯利失笑:“呵呵…基本不用吧。”
空侧眼:“基本……吧?”
几人正说着话,一边的过道处突然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派蒙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人,不禁奇怪:“这不是那个丢帽子的人吗?他也会回这里休息的呀?”
此话一出,檐帽会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禁脸色苍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回忆。
派蒙还在疑惑,觉得该不会是这人已经把自己给忘了,毕竟尴尬的事谁都不想记得嘛。
莱欧斯利也顺势发问道:“生病了吗?看你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费索勒急忙否认:“没、没有,谢谢你们帮我找到了帽子…嗯……抱歉,我先走了。”
说完,人就不见了踪影。
“他还是这么奇怪,唉。”派蒙很是无奈,“虽然我已经有点习惯了。”
莱欧斯利看向杜吉耶,询问他是否知情。
杜吉耶一脸疑惑地表示:“我也不清楚,他平时就有点怪怪的,等会儿我去问问吧。”
而后又一脸大义凛然地说道:“毕竟我作为会长,没能及时帮助遇到困难的成员,那也算是我的责任嘛。”
莱欧斯利也知道点到即止,顺势终止了话题,“那就拜托你了。”
“嗯……我们刚刚聊到什么地方了?”莱欧斯利疑惑地看向夕岚。
夕岚想了想:“好像是你的硬梆梆大拳套?”
“哦,对。”莱欧斯利恍然,“可能你们会觉得我在开玩笑,但在那个地方,大家都会使出真本事。有时候火气一上来,场面就会失控,我的拳套大多数时候都用来维持秩序了。”
说着,莱欧斯利露出腰上挂着的一副手铐,“喏,不只是拳套,这副手铐也经常派上用场……”
结果仿佛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一块熟悉的石头落到了地上——
正是之前那颗会给人带来痛苦和恐惧的奇怪宝石。
莱欧斯利十分做作地哎呀了一声,仿佛真是不小心弄掉了一样。
夕岚暗地里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怎么还带着这个石头?也不怕这玩意儿晦气。”
莱欧斯利笑笑:“毕竟也算是比较特殊的违禁品嘛,暂时还找不到合适的办法销毁,我就带在身边了,放在包里的话好像不会有什么明显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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