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莱欧斯利颔首,“这正好能够印证我的猜想。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关于檐帽会的异响吗?”
派蒙点点头。
莱欧斯利:“就像是之前的费索勒一样,檐帽会的成员偶尔会表现出这种难以理解的惊慌失措的状态。
而且他们对于帽子这一象征意义的东西似乎看得格外重要,但那并非是担忧和伤心于失去了重要事物的心情,反倒更像是害怕帽子丢失后会带来他们难以承受的代价。
所以我才会在那时拿走他的帽子,以试探费索勒的情况究竟是个例,还是檐帽会的人都一样。”
派蒙点点头:“原来如此……诶?!等等!原来是你啊!”
“嗯,毕竟我想知道这其中的真实原因,而非如杜吉耶所说的——
只是某些成员的精神状态不稳定。”
莱欧斯利解释道:“我的调查也刚开始不久,杜吉耶为我做了很多惊精细的准备,虽然现在看来,他的表演痕迹未免太过了。”
“何止是太过,简直就是恨不得把这副、面具焊在脸上了,只可惜只看细枝末节处就能看出这个人是个傻子。”夕岚不禁吐槽了一句。
但派蒙还是不解:“既然你觉得不对,那作为梅洛彼得堡的公爵,你完全可以一声令下,直接把檐帽会的人都抓起来吧?
你可是「公爵」诶,公爵大人想干什么,根本不需要讲道理吧。”
莱欧斯利失笑:“哈哈哈哈哈,看起来你比我更适合当这个「公爵大人」呢,我都想把鞭子交给你了。
但很可惜,鞭子不只是用来打人的,还是用来给其他人看的。我想创造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取决于我想让这里的人看到什么。
至少在他们眼里,我希望我是个讲道理的形象。”
“有点高深,听不太懂……”派蒙捂着脑袋,懵懵懂懂。
夕岚解释道:“这就是我之前给你说过的,「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的故事啦。
就像是楚王一样,公爵在梅洛彼得堡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所有人看在眼里,而他的一举一动,也都会被所有人模仿。”
“嗯,就是这个意思。”莱欧斯利点点头,“如果我不讲道理,那以后这里也就没几个人愿意讲道理了。
所以哪怕杜吉耶那家伙已经漏出了马脚,证据无法坐实的时候,我也不愿意率先翻脸。”
“好吧……”
派蒙捂着小脑袋瓜,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个檐帽会的会长,用了某种方法控制了手下的成员,虽然他们平时变得积极向上,但这不是他们的自愿行为……”
“等等,”夕岚愣了一下,“怎么派蒙这么一说,感觉怪怪的?”
空也觉得奇怪得很,而且,“动机说不通,如果杜吉耶是这样的出发点的话,那那些成员的害怕完全没理由啊。”
“这又不是我们那边老师冲业绩,公司年底冲KPI。”
夕岚吐槽道:“况且,这种事就算做好了也没什么奖励可言,做不好还会被人诟病。”
“没错,不惜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控制他们,也要让他们变得精神充沛斗志昂扬,这没有任何好处。”
莱欧斯利也觉得还有哪里说不通,但以目前来看,只有那颗奇怪的「宝石」或许能带来一点线索。
“不过,我相信在今日的造访之后,有些人已经读懂我的暗示了,说不定晚些时候,就会有鱼乖乖地游进来。”
派蒙不解:“鱼?暗示?这是什么意思。”
夕岚rua了一把小笨蛋的柔软脸蛋,笑着说道:“意思就是,他今天已经表现出对于杜吉耶的事完全不知情的态度了,所以如果有想要揭露杜吉耶真面目的人,肯定会在暗地里找上他的。”
“就是这个意思。”莱欧斯利打了个响指,“先等到晚上吧,正好看守们的调查也需要一定时间。”
说罢,莱欧斯利眼中含笑看向一脸沉思状的夕岚。
“正好已经到这个时间点了,几位要不一起来共进晚餐吧,我想韦尔赛已经准备好四份豪华福利餐了。
等吃过晚饭后,我们一起在我的办公室等待鱼儿的到来。”
“好耶!豪华福利餐!”
一说起吃的,派蒙永远是第一个响应的。
不过看到空似乎也很期待的样子,夕岚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莱欧斯利的邀请。
“那就走吧,正好跑了一下午,我也饿了。不过说起来,我们下午原本是准备干嘛的来着?”
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的夕岚一脸疑惑地看向空。
旅行者沉默片刻,默默拿出一张印着歌剧院图案的票根。
“呃……”
莱欧斯利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表示:“如果现在去的话,或许还能赶上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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