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凡险些破功,“你我境界相似,很难简单吸尽对方灵力入体,与其听下毒之人的鬼话,不如用自己的办法。我想传你阴火……”

天心苦压迫久矣,一朝翻身,凭空滋生无穷力量,只顾纵横驰骋,“你传给我的阴火……还少么?你可知被阴火入体……有多痛?”

林楚凡顿觉不妙,手脚立刻被对方锁住,一股燥热火灵透体而入,烫得他险些投降。

不知天心如何生长,手脚力量惊人,一旦锁住极难挣脱。林楚凡终于体会到香盈袖的无助,只好温声软语央求,“不是这种传法,你想把我烤熟么?岂不闻,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天心愈发沉醉,胡言乱语道,“我已经捉到你这条鱼了,还用学什么阴火……”

如此看来,等闲手法是挣脱不得了。林楚凡知她心绪有异,不愿伤她,强提一口灵力锁紧关隘,任她尽兴。

心中愈发想起白露的好来,如此秘法多亏她舍得倾囊相授……

“啪!”

突如其来的耳光,险些将林楚凡的魂儿都抽散。太像了!不论是身形,坐姿,力道,角度……他甚至以为再一次魂入迷梦。

“你……给我……专心一点儿!不准想别……的人……”

现实总是如此残酷,林楚凡醒过神来,只觉胖脸火热。这都怎么了?熊哥想什么我知道,我想什么天心竟然知道。

“啪!”

林楚凡大怒,“你还有完没完?”

天心针锋相对,“没完!你不投降,我就没完。不准你想……其他,看着我,想着我……”

被这奇毒折磨许久,林楚凡深知治标不治本的道理。即便眼下投降,不过是换得片刻安宁,得不偿失,忽而心生一计。

林楚凡胖脸扯开,起身抱住跃动的娇躯,凑近耳边轻轻呵气,“我受不了你的猛烈攻击,投降在望。不过,我还想知道你一个小秘密……”

天心闻言大悦,双眼透粉,红光满面,脱口问道,“什么……秘密?”

林楚凡被亮银梳撞到鼻梁,忍痛换过另一处肩头,轻声慢语,极尽温情,含泪倾吐,“你的灵轮在何处?”

他这问题问得不好,天心被问得一呆,身手皆停,险些坐断林楚凡的腿,“何为灵轮?”

林楚凡眼中泪水更浓,暗恨自己偷懒,修灵常识匮乏,搜肠刮肚一番,终于想好说辞,“就是晋升灵月后,催发境界显露灵印的地方啊!”

天心长吐浊气,故态复萌,“在小腹,该你了,快点投降……”

林楚凡得到答案,立时炸开满身阴火填满峭壁坑洞,趁天心力求胜战,疏于防范,翻身将其压下,并死死按住。

“你混蛋!卑鄙无耻之徒,该你投降了,我们说好的……呜呜……”

林楚凡不顾天心哭诉,将额头竖眼对准天心眉间,“今天就是香盈袖真身驾临,你也得把阴火给我学会!”

再次被阴火透体,天心低吟痛哼,久久无法释怀。渐渐的,林楚凡打通天灵至小腹之间通道,将阴火吸纳而回,形成循环。

天心痛感稍减,燥热再起,却没有失去理智,喘息着道起歉来,“是我不好,一时被欲念所控,可曾打疼你了?”

林楚凡用汗水洗了把脸,“我脸皮厚,抽上百八十个耳光都无妨。你感觉如何?阴火可能克制欲念?”

天心凝神体会一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借痛感能保持几分理智,但欲念仍在,且越积越多……也许香盈袖说的对,堵不如疏……”

林楚凡不以为然,“听她叫唤,我还不种庄稼了?”

不知此话有何不妥,惹得天心浑身发紧,林楚凡自讨苦吃,只能忍下,“本也没指望如此简单就能根除。你可学会阴火之法?此术能破香毒否?”

天心瞑目内视,细细感悟半晌,“此火阴毒,以魂力为引,可燃灵力。若魂力足够,的确可以忍痛煅烧周身灵力,非但解毒有望,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只可惜,以我一人之魂力,煅烧完成之前,先把人烧死了。”

林楚凡心中扼腕,此女资质之好,远胜自己百倍,简直到了触类旁通的地步。难道与她精修火灵有关?

楚凡摇头晃出杂念,抱起天心换为盘膝对坐之姿,“既然你也这么说,我心中成算可达八成。拼了!”

见楚凡瞑目对坐,天心收敛悸动心跳,也学着瞑目而坐。忽觉耳畔风声呼啸,发丝却分毫未动。继而腿下发凉,刺痛感逆势而上,席卷周身,倒灌入楚凡眉心……细察之,那最初的凉意正是林楚凡传来。

如此循环一周,香毒消解,魂力竟不降反增!虽然只有一丝,可这也……天心惊诧之下险些行差踏错,连忙凝神坐稳,认真搬运周天阴火。

山巅营地历经三大青袍,一大金蛋肆虐,俨然下沉近丈,露出众人救援所挖之坑道。

冰熊在前,子曦人随花走,杨百步长剑轻吟,先后窜出地穴,灵指北天。

天地六人对峙,压得漫天尘土纷纷下坠,显然地上一伙输了。

金蛋嗡嗡一声,扯着细长的尾巴入场,插科打诨,斜指北天冲撞。

忽有翠绿火焰如蛇,自笔架山脚萌生,倒卷苍天而上,直通金色蛋壳。

“嗷……林楚凡你个混蛋不得好死……”

金蛋传出咒骂声,颜斋主却仍是一副七窍流血之态。那么,谁在骂人?

天地六人摸不着头脑,散去凝重气势,专心旁观。

阴火自金蛋上走过一圈,犹如喷泉一般喷薄上涌,直指峭壁坑洞。

如此景象,加之那声出处不明的咒骂,众人各有猜测。

青袍一甩,有人闲不住,“香阁主已经没了声音,恐怕指望不上。我们不能再放任林楚凡恣意妄为!此火必须阻隔。”

浣溪沙不言不语,将风中曲调再降一度。

莫须有收敛黑烟,背手傲立北天,“老夫也认为应该阻隔,不过……”

岳千秋动作机敏,黑雨当头淋下,浇灌金蛋满身。

“啊!这……此火竟然不怕灵水?”

岳千秋吃痛收手,袖口仍有浅浅绿色透出,像极了此前的香盈袖。

莫须有这才想起后半句,“不过我等此时状况,不宜过多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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