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手收紧,死死勒住他,“靠,你要逼疯老子。”

霍燃死死抱着他,心跳如鼓,重重敲着胸膛,起伏得太过于剧烈,他的身子受不了,不禁咳了出声,眼前发晕,无力地靠在谢星沉肩头。

“霍燃,你到底怎么了?”

谢星沉扣住他的肩膀,眉眼沉了下去,“你再不说别想抱我。”

“……”

指骨一用力就要拉人下去。

“别,我说。”霍燃语气含着心虚,“老子…嗯,做了个手术。”

“?手术?”谢星沉问,“你生病了?”

“没有。”霍燃说,“是我爷爷的事,短时间找不到适配的骨髓,有几个风险太多了,我查了下我的骨髓是最合适的就做了手术。”

也就说,霍燃失联的三天是去做了骨髓移植手术。

谢星沉一时间又气又急,忍不住骂他,“你疯了吧霍燃,你刚做完手术你半夜从医院跑到这里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被这莽撞的傻狗气得胸膛起伏,“你不待在医院静养,你跑到这来,你一个电话我就能过去看你,还有做手术的事你就一个人死死憋着谁也不说,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能憋!”

要不是霍燃刚做完手术,他真想给他一巴掌,呼醒他的脑瓜子!

恶犬乖乖听训,不带一句顶嘴的,乖巧得不像话,“我错了,星星。”

他嗤笑,“你还知道错啊,看我这么担心,还想杀上门去找你,是不是爽死了?”

爽,爽得他现在还想失联个三天三夜!

霍燃险些脱口而出,好在最后关头他忍住了,蹭着他的脖子,可怜兮兮地说,“那老子这不是想你么。”

“特别想、特别想,当时进手术室,老子真害怕见不到你了,我们都好几天没见面了,星星你别气了。”

霍燃天不怕地不怕何况一个根本死不了人没什么危险的手术,可推进手术室的一刹那他真的很想见谢星沉一面,害怕见不到他。

他做了一整天的手术,出来的时候浑身虚弱无力,只能瘫软在病床上,动一下都头晕犯恶心。

硬生生熬了两天,等到他好一点了,想去见谢星沉的念头就更深了,霍燃知道那些人一定不会同意,于是他趁着夜色忍着恶心打了车去B大。

下车的时候霍燃没能忍住扶着垃圾桶吐得昏天暗地,眼前发晕就要一头栽下去。

怕谢星沉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霍燃一个人在外面吹了好一会的夜风才进来,也真是作死了。

这会儿,他这幅受了伤可怜巴巴的狗崽子样还是让谢星沉心软了。

霍燃立马打蛇上棍,黏糊的缠着他,“星星,在哪里养伤都一样的,我就不去医院了,我和你待在一起。”

谢星沉无奈,“我们可以视频啊,医院的水平更好,你待在那恢复的才快。”

“不一样。”

“嗯?”

霍燃执拗地看着他,凶戾桀骜的眉眼带着几分认真,“这不一样,谢星沉。”

恶犬难得认真,谢星沉怔愣,听他一字一顿地说,“不一样,手机里看不见摸不着,我想抱你,像现在这样。”

“老子超想你,听见了没谢星沉。”

视线交织,目光缠绕。

朦胧的月色下室内光线明明暗暗,短促的光影打在他侧着的鼻梁上,点燃了男生眼底压制的炙热。

如同银河撞上了炙热滚烫的火星,那些细小的火星子撩遍他的全身。

咚——

谢星沉听见了他突然加重的心跳声,还有他掩饰般发紧的声线。

“听见了。”

几秒后,他偏过头望着窗外明月,默默补充:

“…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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