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九懒洋洋的靠着桃花树树干打着盹。
一阵轻飘脚步声响起,砚九睁眼,尚京正在他对面擦拭着匕首。
砚九:“……”这尚京多是有病,他若从医,一定给尚京开药,这可是为社会铲除毒瘤的大功德。
尚京用匕首尖挑起砚九的下巴,笑眯眯询问:
“其实,你能看得到吧……那些阿飘。
再不济你也是白家的孩子。”
砚九垂眸,不再隐瞒,而是坦然承认:“我能看得到。”
说话间,他睫毛抖动,惊恐好似不自觉泄露而出:
“可是我也害怕,因为从小到大没有人和我普及这些知识,人对未知总是畏惧。”
砚九感受着下颌的匕首,他深吸口气,掀起眼皮,鼓起勇气看向尚京:
“因为我骗了你,所以你想杀了我吗?”
尚京抽回匕首:
“这倒没有,我还挺喜欢‘欺骗’这二字的,它包含着贪婪、恐惧、恶意,许许多多人性的劣性根,都与这二字有关,“欺骗”多有趣啊。”
砚九:“……”这姓尚的估计已经病入膏肓了,瞧这些被呵护长大的人,心理还没自己健康。
尚京径直看向砚九:“那你来我身边有什么目的?”
砚九不留情面的帮尚京回忆:“分明是你让我给你当助理的,连吓带骗,我本意并不想,尚总,你忘了吗?”
尚京挑起匕首,他微笑道:“我还是把你杀了吧,做花肥。”
砚九赶紧双手握住尚京持刀的手:
“别,尚总,我坦白从宽,您能分我一些桃花瓣吗?
我听说您家桃花有奇效。
你知道的,我资质平庸,我不想一直被白家漠视。
您能给我些桃花助我修行吗?我可以给你打工。”
砚九目光恳切,说得好似真有那么回事一般。
尚京看着砚九桃花眼流逸的弧度,他一下错神,莫名其妙的应了一句:
“那就这样吧。”
是以,砚九这天回家时还带回了一枝桃花。
草木实在难以修行,但是尚家这棵不但修行了,竟然还化形了。
那又是一棵桃木。
桃木辟邪,能量充沛,是一个助于修行的好东西。
本来,砚九对这些东西没多大兴趣,他连睁眼都懒得睁,恨不得天天睡觉,更别说修行了。
但是他们家有一只小狐狸的。
砚九家,二白绕着桃花枝转来转去,傻呆呆道:“它好温暖呀。”
砚九揪了揪二白的耳朵尖:
“今晚你就抱着桃树枝晒月光。”
闻言,二白用大尾巴将自己围了起来:“可是九九,我不想你在那个姓尚的手底下忍辱负重,我一直这个样子就好啦!”
砚九叹了口气,难得的正经:
“可是二白,我不能陪你一辈子的。
我是人类,早晚都要入轮回的。
但是你们的生命漫长。
要是有一天我像师傅一样老去,那个时候你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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