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军:“没有货那就不做了,马上也要翻地种地了,也没功夫去送了。”

“一个星期好几十块钱呢?”陈桂香舍不得,这一冬天,卖山楂糕挣了500多块钱,这可是以前十多年的收入了。有钱就有底气,现在陈桂香给林文辉找媳妇,都能可着自己心意挑。

林玉兰安慰陈桂香:“去年咱是没经验,今年等山楂下来,让我爹和我哥去周边的山里多收一些回来,还能比从黑市进货便宜。”

“没了山楂糕的生意,我再想想别的。”其实林玉兰已经隐约有了一个想法,只是受条件限制,还得等试验试验才知道能不能做出来。

过了大概有10多天,林建军和村里几个小伙子去了县医院将顺利他爹林伍良接了回来。

村里一群人围在林伍良家门口,看着林伍良躺在一床被子上,被几个人抬着进了屋。

林宝义朝人群挥了挥手,说道:“人刚回来,还得安置安置,要来看看的、说说话的等明天再来,回去该干啥干啥去吧!”

这次算是东山村这些年来最严重的一次事故了,众人一阵唏嘘,三三两两的往家走。

“伍良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

“八成够呛,没听回来的说么,那膝盖骨都碎了,咋能还站得起来?哎,可惜了,挺能干的一个人。。。”

“那一大家子可咋活?上次回来借了多少?有300多块钱吧?这又瘫在炕上了,还得花钱吃药,简直不给人活路啊!”

“明天我抽空我拿点鸡蛋去看看吧,怪可怜的,能帮点是点吧!”

“我给拿点红糖吧,没多少,是那么个意思。”

林玉兰一边走一边听着旁边人说的话,觉得村子里的人其实就是一个矛盾体,有时候恨人有笑人无的,有时候又带着农村人独有的淳朴。

第二天,陈桂香拿了两斤鸡蛋,和林玉兰一起去了林伍良家。

屋里林伍良头上包着纱布,盖着被子躺在炕头,林顺利抱着一脸惶恐无措的老二沉默的缩在炕梢一角。炕沿上已经坐了两个同村的妇女。

林伍良的媳妇,从炕沿上坐起来,将娘俩迎进了屋里。

林玉兰不无感慨的看着林伍良的媳妇,原来骨架大,挺魁梧的一个人,现在瘦的都快脱了像,眼睛肿的只留了一条缝,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的行尸走肉一样,周身都笼罩着绝望。

陈桂香将东西递过去:“拿了点东西过来,不多,给伍良吃点好的补一补,说不定就能好起来呢?”

林伍良的媳妇嘴里还没发出声音,眼泪先流了下来。陈桂香也红了眼眶,抬手用袖子给她擦眼泪,小声说:“快别哭了,你得坚强起来,还有俩孩子呢!现在你就是这一大家子的主心骨,你得立住了,他们才有指望啊!”

“没有指望了。。。没有指望了。。。呜呜呜。。。”林伍良媳妇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屋里的人赶紧上前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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