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落提出要开棺验尸,没有特殊情况,这种事主家谁会同意?
谁愿意自家亲人死也不能安生?
所以钟四少只能开出一个苛刻的条件,一是让何子落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不能凭一点异状,就头脑发热胡说八道。
同时这个条件提出,如果何子落敢答应,也就能让同族长辈看出何子落不是信口开河,咱可以让他指出疑点。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何子落身上,看他怎么回答。
刑捕头见势不妙,他可不能让自己朋友的孩子入了坑。
“钟少爷,人家跟你们钟府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只是见义勇为而已,凭什么答应如此条件?”
又低声对何子落道:“子落,这事咱不管了,咱就追究李管家无故伤你的事!”
那边钟家族老们对刑捕头的话不认同。
“这无凭无据在这里胡言乱语,谁知道他有何居心?”
“对,答应了就开棺,不答应就滚到一边去,不要耽误咱钟家出丧!”
何子落扫视全场一遍,却蓦地看见李管家眼中的惊慌之色一闪而过。
这厮敢拍自己板砖,是自己穿越过来的第一个仇敌,必须要硬扛到底,痛打落水狗!
“我答应了!”
刑捕头心中叹息一声,这便宜侄子已非昔日阿蒙,自己作为长辈已作不了他的主了。
他挥手叫帮闲们开棺,由从镇上请来的郎中检查尸体。
检查尸体本是衙门仵作的专业,只是五侠镇上只配了一个捕头,一个捕快,那帮闲都是临时喊来的闲汉,哪有专门验尸的仵作?
那郎中捂着鼻子一阵折腾,终于把结论告诉刑捕头。
“钟老爷确实是中毒而死,毒物极可能是砒霜!”
刑捕头大松一口气,旁边何子落也是心中石头落地。
钟家众人被隔离在不远处,都眼巴巴等待结果。
刑捕头叫人把族中能作主的长辈放了过来,交待道:“刚才郎中已验尸,确实是中毒而亡,先搭棚子把灵柩遮起来,我这里日夜派人看守,只等县衙那边来仵作复验!”
这钟家长辈乍听不能接受,痛哭流涕半晌,对刑捕头和何子落表示感谢,表示一定配合调查揪出凶手让死者沉冤昭雪。
消息马上扩散,钟家人哭成一团,为钟老爷的冤屈而哭天抢地。
刑捕头又把二夫人拿了,跟李管家栓在一起由捕快和帮闲们押回镇上。
二夫人只是钟老爷的一个妾,前面正妻死了,钟老爷把她扶了正,在钟府无儿无女,没有人出来阻挡。
两个已是面如死灰,战栗一团。
大伙猜测钟老爷的死十有八九与两个有关,不由浮想联翩,要不是帮闲们拦着,早会有人过去要打人泄恨。
这下暂时没清风观师兄弟三个的事了,马迪和马仁拿着家伙什站在钟府大门口,等待钟府给予他们一个答案。
是去,还是留?
去,就得结账,十两银子呢!
留的话,要安排住宿饮食,只待案子结束,再把钟老爷送上山去入土为安。
马迪板着脸不高兴。
都是何子落多事,好端端的闹出这么多麻烦事,要不这件法事就能收功结帐了。
他对马仁道:“姓何的终究跟咱不是一条心,以后你和四妹不要理他,让他在山上呆不住自己回去!”
马仁也对何子落今日的异常表现诧异不已。
“他平日也不这样啊?
平时说个话都不敢大声,今日却站在凳子上与众人说话,好似有神助一般大胆!”
“哼,你不知道,他这是仗了那个什么刑捕头的势,要不他敢?”
这时,刑捕头已问完何子落掌握的情况,放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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