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落、尤四和谢贵到了巴巴街刘记灵器店,天色已黑了下来。

只见店门紧闭,由尤四去敲门。

一会只见刘水打开几块门板,放了何子落进去,却对尤四和谢贵道:“两位辛苦了,这里我与子落老弟有要事要谈,就不留了,往后再来相谢!”

尤四和谢贵不知刘掌柜为何这般神秘兮兮,心中虽然充满八卦之火,但人家都这般说了,也只能表示理解,告辞而去。

店子里,何子落看刘山面容憔悴不堪,关上门板后咳嗽不止。

何子落把柜台上放置的茶杯递过去,关切问道:“刘掌柜,你为何这般模样?”

刘山灌了一口茶水,压住咳嗽道:“到里面再说吧!”

两人来到店铺后面的会客室,油灯下刘山的面如金色,这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他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道:“这次我险些命丧月牙城,回不来了!”

何子落惊道:“是有人劫财?”

刘掌柜眼冒怒火,咬牙切齿道:“可不是,都是凉山派那帮狗杂种!”

接着他把这些天的劫难娓娓道来。

原来,刘山拿着何子落给他的两株星光草,租了马匹直奔省会月牙城。

他长年在宁城开店,与月牙城这边有业务来往,结识了一些朋友。

原来直接把那两株五百年的星光草卖给熟悉的灵药店倒也利索,但有朋友替他出了主意。

十天后月牙城有场修士资源的拍卖会,卖给店里不如到拍卖场竞价,说不准能卖出店里双倍的价钱。

财帛动人心,这是人的天性难以抑制,刘山当即决定等上十天。

十天后他带上灵草报名参加拍卖会,果然这里出售东西不同平常的买卖。

他的两株五百年星光草成了稀罕物,多人竞相出价,最后由凉山派弟子以五块中品灵石拍得。

这可是超过市场价两倍半。

这也得益于他到了月牙城把两株灵草用花盆养着,保持着鲜活娇艳的模样,卖相亮瞎了竞价者的眼。

但凡高等级的灵草灵药,越是保持鲜活的状态,药性越是保存得完整,价值也就越高。

他从拍卖行拿了五块中品灵石,兴冲冲当天打马要往宁城赶。

不想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到僻静处,他发现竟有人在后面追踪自己。

所幸他也是老江湖,发现不对,立即弃马躲藏,让那追踪他的人追一匹空马,他则在灌木丛中躲过歹人另行归途。

他不敢再走官道,只好沿着山间小道而行。

这可苦逼了,他虽是炼气期第七层的散修,但哪里经得起长途爬山涉水之苦?

想想多日过去,那追踪他的人定无功而返了,经过百折千回又返回官道。

不想运气恁地差,才在官道上行走半日,被追踪之人截住,不由分说纵马扬刀要过来砍杀他。

对方有三人,均蒙着面骑着马,战又不能战,逃又怎么逃?

也是他命不该绝,忽想这段官道是沿江而修,刚才还听到潺潺水响声。

他当机立断,弃道向江边狂奔而逃。

官道与江边间灌木荆棘丛生,那马不好进去,人也只能用刀剑拔斩开慢慢趟过去。

但刘山要逃命,哪里顾得上枝挂棘刺?

那三个蒙面人身手要比他好,也弃了马挥刀斩棘追了过来。

眼看要追上,却已近江边,其中一个蒙面人急了,一跃而起从后面打了他一掌。

他心头一甜,借对方一掌之力落入滚滚江水中。

好在他幼年时精通水性,虽年长了底子还在,在水中闭住呼吸随江入随波而流。

不知漂了多久,伤势发作,他只得咬牙潜游到岸边,又不敢直接上岸,躲在水边芦苇丛中调息养伤。

刘山虽受了重伤,但心含恨意,打起精神说得声情并茂。

说得口干,又去喝了口茶水。

听到此处,何子落松了口气,拍腿道:“好,终于脱得劫难!”

又问道:“哪怎知追你的三人是凉山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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