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瑛喝问道:“要赔多少?”
陆彪伸出三个指头道:“不多,五千两!”
五千两,可是相当于一个上等财主家的全部家产。
如果腰缠万贯的何子落在家,当然不会放在眼中。
但对何铁锤来说,这简直是狮子开大口,哪里拿得出来?
昨晚他出去,借了一圈,仅在刑捕头那借了二百两。
刑捕头问他有什么难事,他又感觉没脸面不肯说。
马瑛和小小那有些体己钱,可他也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要。
马瑛急把何铁锤拉到一边,问他怎么回事。
原来,三天前有个姓王的青年拿来一块玄铁,说要打把玄铁刀,把尺寸式样一一说了。
何铁锤用心记住,按那王公子的要求把刀打了出来。
三天后王公子由陆彪陪着来取刀,拿了刀后却大呼小叫说要打的是剑,怎么出来的是刀。
何铁锤不防他唱这一出,又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只得安抚他说,可能自己听错了,但可以免费重新回炉,再把刀锻造成剑。
王公子不干,说玄铁是稀有东西,反复在炉子烧锻品质还不得下降了?
东西不要了,只要何铁锺赔银子,天出天价五千两!
马瑛聪慧,立即明白这是他们做的局。
但何子落不在家,她当即悄悄吩咐小小去找刑捕头。
小小正要溜出院子,陆彪的跟随发现立即拦住。
“今日不赔了王公子的银子,谁也不许离开!”
马瑛俏面寒霜,娇喝道:“俗话说欠债还钱,哪有把人囚禁起来的道理。
小妹是要到街坊邻居那借钱凑银子,你们横加阻拦是何道理?
我家师兄是县衙捕快,他回来了不会放过你们!”
好一个伶牙俐齿呀!
陆彪看着心醉,挥手叫跟随放了小小出去。
他凑到马瑛一边道:“小美女,这一家子就你是明事理之人,本少可以在中间当调和人,也不一定硬要赔银子…”
这边小小跑出院子,却茫然不知所措,想起马瑛的吩咐,只能向衙门那边跑去。
拐弯抹角跑了两条巷子,正从一条巷子转到大街时,只听哎呀一声,却是撞到了一人身上。
“哎呀,这么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呃,小小怎么是你?”
小小听声音好熟悉,抬头要赔礼道歉,看清人后却是傻在那里。
她放声哭了起来:“哥哥,你要再不回来,咱家就要被人逼散了!”
小小撞上的人正是哥哥何子落。
他一路坐牛车回来,这路上花了近二十天。
进了城,看看离家不远了,与牛车车主结了帐,带着谢贵往家里走呢。
何子落听小小这般说,急过来扶着妹子问情况。
“快说,怎么回事,谁敢欺负你们,我要他后悔为人!”
小小急得跺脚,道:“先回家吧,那些人正在家里闹呢!”
那还等什么?
小小只感眼前一晃,哥哥已在面前消失。
“哥哥好厉害!”
小小愣在哪里,谢贵抱着一捆星光草上前道:“快走,我要帮忙打人去!”
何家前院,陆彪极力劝说马瑛,只要她跟他走,那五千两银子一笔勾消。
马瑛一脸的不屑和鄙夷。
“无耻小人,痴心妄想!”
陆彪有些恼羞成怒,他自认为在宁城还算号人物,居然被自己痴迷的女子不屑一顾。
他咬牙切齿道:“敢不识抬举,就别怪本少动粗了!
来人,他何家欠王少五千两,无力偿还,就拿她去抵债了!”
何铁锤见状大惊,急挡在前面道:“不可,她是清风观的人,与此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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