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落明白,这事还只是个开头,太张扬会遭人嫉恨。

人家辛辛奋头几十年还是原地不动,凭什么你何子落来衙门不到一年就升职了?

其实县衙都头也无品级,与捕头职务差不多,也是没有正式编制的。

但十八岁能当上都头,也是一件很荣耀的事。

刑捕头的情绪带动他也高兴起来。

回到家里,趁晚餐人都在,把这事说了。

何铁锺又惊懵了,这事来得太意外。

马瑛和小小也喜得笑个不停。

谢贵急去拿了杯子出来,说要喝些酒庆祝一番。

何铁锤反应过来,立即提出要祭祀一下祖宗。

不是祖宗保佑,他何家会如此兴旺?

他儿子会老被天上落下的金饼砸中?

何子落没想到家里人对这件事如此看重,这不就当于当了个民兵连长吗,至于吗?

但只有他们高兴,就随他们的意吧!

祖宗吃完菜肴的香气,留下的就是活着的人吃了,正要重新开饭,刑捕头提着贺礼上门了。

现在何子落职位与他相同,曾经的属下与他地位一般了,所以他特意买了礼品过来。

何子落对刑捕头一直敬为长辈,心怀感激之情。

他还没来得去感谢刑捕头, 他却先上门祝贺了,这让人措手不及啊!

一家人把他按到主位,何子落连敬他三大杯表示感谢。

直喝到快半夜,何铁锤不胜酒力,回房昏睡去了,刑捕头则由谢贵扶着摇摇晃晃回去了。

何子落也是醉眸迷离,由小小收拾桌子,马瑛师妹扶着他回房倒下便睡。

到了子时,却睁眸醒来。

已养成子时打坐炼功的习惯,即使醉酒生物钟也起了作用。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揉揉脸起来洗濑一番,又喝了些茶水,开门往后院走去。

后院药地的亭子是他长期打坐炼功的地方,不是雷电交加、狂风飘雨,他都会到这里来。

他要炼功,也要创收。

虽然腰缠万贯,但那是无源之水,总有花销完的那天。

只有淙淙流水,才能源源不断。

子时己过,万籁俱寂。

月色朦胧,后院景色婆娑,让人悠然恬静。

何子落闲庭踱步到后院,却突见一道白影在院墙花木中闪过,霎地消失在药地中。

有贼!?

他心中一惊,随即蹑手蹑脚过去。

站在药地边,左右打探未发现异状。

这药地仅四分地,星光草虽长得枝繁叶茂,但间距稀,里面是藏不住人的。

何子落扫视一遍,没发现什么,心中大感怪哉。

已他的超常视力,是绝不会看错的!

亭子就摆着几盆灵草,更藏不住人。

真是奇了怪!

莫非是野猫,不对,不像!

莫非是传说中精灵鬼怪?

他的前身在清风观呆了三年,当然知道那些东西在道士眼中是“脏东西”,正邪不两立!

他装腔作势喝道:“什么鬼怪滚出来,道爷看见你了!”

可周边一片寂静,没人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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