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王府。

“又是汤足饭饱的一天!”从琪放下碗筷,饱的直打嗝。

“多吃点好!你之前就太瘦了。”雍怀广笑着说。

这些天,从琪,小白,江衡,再加上个白翊,天天陪着他一起用晚膳,热闹的像一家人,雍怀广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样吃饭才香。

“可不能再胖了,养了这几天差不多了。”从琪感觉自己的疲惫感好多了,不愧是镇南王府的补汤,果然用料十足。

“就明天吧,我开张方子,给雍子宸治病。”

“真…真的可以治好吗?”之前一直相信的雍怀广,突然真到了这一刻,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

“我可是收了诊金的。”从琪拍了拍肚子。“可不能砸自己招牌吧。”

“不会,不会,本王肯定相信你!”雍怀广眼睛有些湿润,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小心还陪着雍子宸呢?”从琪问江衡。

“是的,公主还陪着世子,说是不过来一起用膳。我已经让珈蓝送饭过去了。”江衡点点头,公主对世子是真的关心,衣不解带地照料着,连他都很感动。

“老爷子,你估计要双喜临门了。”从琪脸上扬起一阵坏笑,对着雍怀广挑了挑眉。

“哟?我也觉得呢。”雍怀广捋着胡子哈哈大笑。

饭桌上就这一对忘年之交乐的不行,其他人都是继续吃饭,毫不受影响,毕竟已经见怪不怪。

“咦,小白,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还有,你吃的有点少啊?”从琪摸了摸小白的头,感觉它有点无精打采。

小白抬眼,看了一眼从琪,一脸迷茫地眼神。

“怎么了,不会是困了吧?昨晚没睡好吗?”从琪把手背贴在小白的额头,虽然略微有点烫,但是狗的体温本来就偏高。

“没什么事啊。晚上你早点睡吧,估计这些天没休息好。”

把小白送回房,从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夜晚清冷的月光。好像很久没停下来了,一直都在忙忙碌碌,自己都快忘了最初来瀮国的目的了。

这个时空,每个人过着自己不同的人生,或欢喜或悲伤,或尔虞我诈或保有初心。她有时候会突生一种感觉,很迷茫,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成功融合魄心之后呢,她要做什么?找不到解决之法,她又能做什么?

心里好像少了一块,没有寄托,只是在顺着时光远去的方向走着,连自己都好像要融入这时光长河。

这怕就是前任银魄的哀伤吧,人,丧失了最根本心之所向,最终都难以避免被同化的命运吗?

夜,静地好像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从琪趴在石桌上,缓缓闭上眼睛,带着复杂的思绪陷入沉睡。

一件带有体温的衣服,盖在从琪的身上,白翊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剥开从琪面上的头发。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那么迷茫?”

“痛痛痛!”晨光微露,从琪就被路过院子的珈蓝叫醒。“昨晚居然趴着睡着了,我的脖子啊!”

“戚公子,你还好吧?”珈蓝担忧地问。

“估计落枕了,你先去准备早膳吧,我自己活动下就行。今天还得给雍子宸治病,估计府里准备会很忙。”从琪摆摆手,示意珈蓝先离开。

“昨晚居然就这么睡着了,我什么时候这么神经大条了。”从琪捏着脖子,突然看到刚才被自己顺手放在桌上的外衣。

这是…白翊的衣服?昨晚他给自己盖上的?转头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

雍子宸房间,江衡亲自把从琪交代的汤药端上来,整个熬药过程他和雍怀广都亲自盯着,丝毫不敢分心。

“小戚哥,下面喂他喝药就好了吗?”宇文心想伸手接过药碗,被从琪拦住了。

“小心啊,小戚哥被抓进牢里,也没见你来看我。放出来这几天,你也不关心我,我这徒弟什么时候比我更重要了?”从琪调侃道。

“小戚哥……”宇文心面上一红。

“好啦好啦,小戚哥不逗你了。这药不是简单服用就行的。你先跟他们一起出去,等一会,小戚哥就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雍子宸好吗?”从琪揉了揉宇文心的头,温柔地说。

为了避免麻烦,府里只有江衡和雍怀广知道她的女儿身,宇文心和珈蓝都不知情。

也正因如此,宇文心表现出来雍子宸的上心才最真实,从琪很安慰,宇文心终于明白自己跟她说的,在适当的时候看透了自己的心。

“戚公子,你是说,让我们都出去?”江衡看向雍怀广。

“你真不用帮忙吗?”雍怀广想了想问。

“老爷子,我一人应付的来。”从琪冲雍怀广一笑,示意他安心。

雍怀广随即一挥手,让所有人跟他一起出去。

只有白翊依旧停在原地,不肯挪步。

“白大人,你……”雍怀广正要出声。从琪走过来,看了一眼白翊:“我没事的。”

白翊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跟着雍怀广一起走出去。

确认房门牢牢关上,并且从里面上了门栓,从琪转过身走向雍子宸。

“唉,怪我贪财,当了你师傅,这下可亏大喽。”

把雍子宸扶正,抚上他的手腕把了把脉,脉相稳定多了。这两天应该是江衡给他换了衣衫,还收拾了头发,现在雍子宸看上去总算恢复了几分之前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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