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晃脑慵懒的玩弄着手中的毛笔,白翊亭嘴里也是没闲着,就是一直重复面前书上第一页的第一行,都一早上了,换人估计都听出老茧了。

从琪淡定的在旁边剥着橘子,细细的去着白膜,放在一旁的盘子上,

“白小翊,吃点橘子润润嗓子,三句念半天也辛苦了。”分不清是调侃还是关心,这小娇妻的性格也是越发活泼了。

“我们偷溜出门逛逛吧,反正爹今天也不在家。”白翊一挑眉,这建议对胃口,当下合上书,后院拿梯子去!

“我们为什么每次都要爬墙啊,走后门不行么?”从琪拼命扒着墙头,晃动着脚想找点惯性来个奋力一够。

“我爹每次留功课,都会让人守着后门。而且你还说,要不是你不会轻功,至于每次都爬墙么,今天梯子也不见了,我还得给你当垫子,哎,你别晃呀。”躬着身子,左手扶着从琪踩在自己背上的左脚,右手提防着随时被某人晃动的脚伤到自己的俊脸。

整理衣服,理理散乱的头发,好一对狼狈为奸,啊呸,好一对璧人,男才女貌,各执一把纸扇。

男:翊探。女:琪案。

“娘子,这扇子什么意思啊?”

“翊琪(一起)探案啊,咱是个组合!”显得就很二愣子的组合……

“白少,成亲后都不怎么跟哥几个聚聚了,很甜蜜啊,出门现在都带媳妇了,啧啧,羡煞哥几个哟。”三角眼拿着刚抢来的糖葫芦,带着几个混混迎面走来。

“啊,这几天刚成亲,不是得陪陪娘子,以后聚以后聚。”白翊熟练的堆起假笑,下意识把从琪护在身后,敷衍着送走几个混混,目光不自觉看向媳妇儿,带着一丝心虚。

“相公,我们去哪逛?”

“嗯,都行,你,不问我刚才哪几个人?”

“没什么要问的啊,你做事自然有你的道理。”只是因为信任,所以不问。

眼前女孩的弯弯的笑眼,睫毛在阳光下撒下一片扇形的金粉。

“朱家嫂子太惨了吧,她家男人死了,以后一个人怎么过啊。”

“是啊,朱大壮之前在新开那家胭脂铺找了份活计,老板开的工钱可不低嘞,还以为是走运了,刚俩月……”

“走走走,去县衙看看,白知县升堂审案了”嘈杂的人群哄得往前挤。

“白小翊,我们也去看看,审案怎么少的了我们呢?”从琪在折扇后探出一对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抓起白翊顺着人流方向跑去。

『啪』白知县一声惊堂木响。

“堂下妇人,陈述下案情”

“呜呜呜,求大人做主,我相公昨晚一直没回家,”朱大嫂嚎啕大哭,“今天他被人发现死在镇东头酒馆旁,呜呜,有人说他昨晚在那喝酒跟人吵架打起来了,肯定是被那些人杀的!”

“仵作,验尸结果如何?”

“禀大人,死者身上尸斑明显可见,死亡时间初步判定是昨晚亥时。此外死者腹部有一道伤口,宽约一寸,怀疑是匕首之类的武器,身上有多处淤青,死前应该打斗过。致死原因应该就是腹部的刀伤。”

“相公,这跟朱大嫂说的好像一致耶,应该就是昨晚在酒馆打架的伤。那就抓到那群打架的人审问一下就能抓到凶手了吧?”从琪推了推身旁的白翊,低声耳语道。

白翊摸着下巴低头不语,不对劲,这个案子不像这么简单,死在酒馆旁,那鞋子为什么会这样,仵作的验尸结果不够细致,需要重新检查,朱大嫂虽然看着伤心,但是……

“咦惹,你凑这么近干什么?!”白翊余光瞟到近在咫尺的小脸,扑闪的睫毛都要蹭到自己脸上了。

“哦,我就是垂涎我家相公思考时这英俊不凡的侧脸。”从琪咧着嘴毫不矜持的回答。

“这个可以理解,我有时候洗脸看着脸盆中的样子也会愣神。”

夫妻俩相视大笑。

周围人群怒目而视:“这俩孩子什么情况,死人了还笑?”

小夫妻俩一对视,赶紧冲出人群。

“相公,我们去酒馆看看吗?”“那是衙门的事。”

“可那是爹的事啊。”

“老头子自己会解决,我们又不是衙役。”

“你不想查吗?”

“不想。”

“哦,死鸭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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