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人说话太轻佻了吧。”虽然语气不爽,但是从琪却并不讨厌严昊,因为她还是能感觉到严昊语气中的真诚。

“我不记得我见过你。”

“那时候你都不跟我说话,安静的像个瓷娃娃。”严昊脸上笑出两个酒窝。“那时候我就跟你现在这个姿势,那天我好狼狈的,自己跑出来迷路了,又冷又饿的,多亏了你请我吃糖呢。”

“我不记得了。”抬头想了想,从琪还是摇了摇头,那时候的自己神魂不全,估计做什么都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吧。

“我记得就行了。重新相遇就是缘分啊。”严昊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是糖块。“来,这次我请你吃糖!”

看着糖块,从琪还是摇了摇头。

“怎么了?你不开心吗?”捏了块糖块扔进自己嘴里,严昊不在意的把油纸包包好塞回自己怀里。

“我不知道。”从琪的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为早就知道的事情这么难过。

“啊?怎么开不开心都不知道?丫头傻了么?”

“你别叫我丫头。”

“为什么不能叫?”

“我嫁人了,你注意点,相公说你这种行为要被浸猪笼的。”

听到这句话,严昊被逗笑了,真是个傻丫头。

“你这么听你相公的话吗?那你现在不开心,你相公为什么不陪着你?”

一句话成功把缓和的气氛再次带入尴尬。

“你,过得不开心吗?”严昊看从琪又陷入沉默的样子。

“没有,只要他在就好了。”从琪拍了拍自己的脸,对,他在就好了。重新恢复神采和笑脸,想赶紧回去找白翊。

被从琪突然转变的态度弄的一头雾水,严昊觉得这个女孩的确很有趣。

“那个,严捕快。”从琪低头看了看,弱弱的扯了扯严昊的袖子。

“怎么了?”

“我下不去树......我不会轻功。”像一只被困在树上的小猫,真是越发可爱。

“噗,那你怎么上来的?”

“就这么嗖的就上来了,我也不知道我爬树天分这么高。”

严昊伸手就要搂着从琪一起下去,被反手拍了一掌。

“浸猪笼!”

哈哈,严昊大笑着改成拽着从琪单边胳膊,就是一个飞身下树。

也没一句感谢,某人飞似的就离开了。

“包大人,我们能去查问下云清寺众人吗?严捕快说都被收押在县衙中了。”白知县想趁着天黑前,再查问一轮证人。

“当然当然!严捕快,你帮忙带路吧。”笑面客服满分服务。

古泽镇的监牢和畔山镇差不多,就是地方更大些。云清寺众人只是疑犯,且基本都是僧众,即使收押,在监牢里待遇也是相当的好,捕快们也是一日三餐素食好好招呼着。

“各位,这边两个房间的就是云清寺的僧众们。”严昊领着一行人停下。

“咦,怎么有个有头发的?”在一群明晃晃的光头之中,格外显眼的一头黑发。

“啊,那个是云清寺的庙祝曲俊立,平时也住在云清寺,这次一起被关进来了。”

“之前查问过吗?我们想看下口供。”

“这是之前查问的记录,关于任鸣失踪那天,庙里照旧是酉时闭门谢客,而后僧众和庙祝一起在饭堂用膳,以后就各自回房了。”

白翊翻看着口供,招呼衙役帮忙提审庙祝曲俊立。

“曲庙祝,我想问下,之前任鸣是否有去过云清寺?”

给曲俊立倒了杯茶,白翊客气的问。

曲俊立是个容貌还算清秀的男人,虽然比不上白翊和严昊的样貌,在普通人之中也算是五官姣好了。

“云清寺在古泽镇也是香火鼎盛的寺庙了,每天香客来往络绎不绝,还有其他地方慕名而来的,这么多人,若非长期来庙中的,我这也实在记不得了。这个之前捕快大人都问过了。”曲俊立中规中矩的回答,没有过分害怕,也没有什么隐瞒。

“这姻缘树也是云清寺的象征,怎么会有人把任鸣吊死在树上呢?”白翊把自己之前对死因的推测说出。

“这位大人,你说那个叫任鸣的,是吊死在姻缘树上的?”曲俊立好像有点错愕,“怎么会,当时在树下挖出来尸首,我们都吓坏了,这毕竟是寺庙,还是香客们拜祭的姻缘树,居然会有尸首埋着,现在居然还是吊死在树上的,真是罪过。”

“之前对于姻缘树,有发生过什么事吗?比如有没有香客闹事,或者有人说姻缘树不灵,等等。”白翊又问。

“云清寺的姻缘树在香客中还是传的比较灵的,况且这种事,也是求个心安,也不会有人因为这个不灵就来闹事。”

白翊又接连问了几个问题,曲俊立也是一一回应。然后白翊又请了几位僧人出来,也是问了些差不多的问题。估摸着太阳快下山了,几人才从监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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