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从琪醒了?

短暂惊慌之后马上是欣喜若狂,白翊冲出房门,四处寻找着。

后院,樱花树下,从琪静静地站在那,感受着阳光拂过自己的脸,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

那个梦反反复复,肖卦姑让自己看的未来,一直在重复经历着,直到自己终于肯接受正视,才逐渐脱离梦境。

“娘子?”白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从琪回身,神情淡漠,一阵风拂过,扬起裙角,吹落一树樱花,满天的花雨中从琪的身影,唯美却又疏离,深深烙印在白翊的脑海中,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依然清晰。

“嗯。”从琪应道。

“娘子,你醒了?”白翊扬起笑容,往前小跑了几步。“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想要上手查看,从琪却往后退了一步避开。

“我没事了,只是睡得有点久。”淡淡的笑容,却显得疏远了。

“刚醒过来别吹风了,我们回房,让大夫再看看?”白翊没多想,准备拉着从琪回房,从琪却侧移一步,顺从的自己回房了。

“这位姑娘已经没事了,身体已经恢复了,现在醒过来就好了。不放心的话我再开点滋补的药调理下。”大夫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自己终于可以离开了。

“谢谢,大夫,我跟你去抓药。”从琪没事了,严昊咧开的大嘴止不住的乐。

“琪儿,醒来就好,爹担心死了,醒来就好。”白知县感觉自己快要老泪纵横。

“让爹担心了,我没事。”从琪柔声应道,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

从琪醒来两天了,严昊一直忙里忙外的跑,各种熬药,送药,送饭,送水果,多的还拉上伍雄一起搬,还固定的每天随药送上一包糖块。

从琪只是淡淡的笑,不再跟之前那样跟他斗嘴,好像更乖巧了,却让严昊感觉陌生。

“丫头,你们明天就走了?”严昊又来送药。

“嗯,我没事了,该早点回去了,这趟耽搁的太久了。”从琪收拾着包袱。

“那天地牢的事,我打点过了,其他衙役都不会乱说话的。”严昊感觉一肚子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谢谢你。”从琪回应。

“那天,你怎么了?”严昊试探的问,意料之中,从琪没有回答。

“没事,当我没问过。那个,丫头,我,那个......”严昊想开口提她跟白翊的事,想表达自己的感情,却全都堵在嗓子里。

“严昊,谢谢你,很高兴认识你这个好朋友。”从琪一下戳中严昊的心思,也一下断了他所有念想。

“嗯,好朋友,那你以后受了委屈,记得找我这个好朋友。”严昊不再多说,那天在地牢里,自己被阻拦,白翊却能把从琪搂进怀里,很多事早就明了了,自己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就默默守护吧。

“好!”从琪答应道。

“白知县,这次真的感谢你们啊,帮我们破了这个案子,还差点连累从姑娘,真是万分抱歉啊。”包荣新这脸上的歉意倒是比刚见面时的笑脸真诚多了,相处了这么多天,包荣新虽然没什么能力,却也是个好人,或许以后在严昊的辅助下更是一个好官。

“包知县客气了,同袍之间本应如此,都是为朝廷办事,别送了,我们该今早上路了,不然来不及天黑前赶到客栈了。”白知县终于能离开古泽镇也是心里欢喜的,这个地方是在跟自家八字不合。

“丫头,记得你答应我的,要找我的。”严昊恢复了刚见面时的吊儿郎当,眼中却是浓的化不开的认真,希望以后不是我去找你......

白翊听了这话眼神戒备,默默上前一步:“感谢严捕快这些天的照顾,以后来畔山镇,我请你喝汤!”

喝汤,这姓白的绝对是故意的!

听到汤,伍雄倒是精神了:“有缘再见,一起喝汤!”

回家的路好像格外顺畅,每次都能赶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停歇点,再也不用露宿野外。

从琪好像也恢复了生气,之前的疏离似是一闪而过的错觉,会跟以前一样和白翊互怼打闹,几天路程下来,终于回到了畔山镇。

“终于回来了,还是畔山镇好啊。”伍雄看着这熟悉的街道,感觉浑身自在。

“雄哥,不想念古泽镇街上的漂亮姑娘了?”从琪挑着眉调侃。

“少夫人......”伍雄委屈的眼神求饶着。

“雄哥,还是你觉得咱畔山镇的姑娘更漂亮?”妇唱夫随,白翊跟着搭腔。

伍雄更是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转头看向白知县。白知县看着自家儿子儿媳妇联合起来欺负伍雄,脸上还是一脸严肃,内心却也欢乐极了,这一趟门出的,差点物是人非,都回来了就好。

“老爷!”白夫人从前厅急忙迎上前,家里这些天冷清极了,终于等到三人回家,白夫人眼中泪水都快漫出来了。

“夫人,我回来了。”白知县看着自家夫人,也是满脸喜色,小别胜新婚,这老夫老妻也不例外。

“相公,果然夫妻是真爱,儿子是意外啊?”一同进门,却被晾在一旁,从琪一副吃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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