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小艾探究的目光,严昊没有急于解释:“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家小姐,现在当务之急,她到底怎么了?看过大夫吗?”

“小姐是离开畔山镇的路上开始突然这样了,我们昨晚刚到这里,我打算今天寄封信回去给老爷,小姐这个情况,普通大夫应该是治不了。”小艾扶着从琪回房,她乖乖地坐回窗边,目光始终看着外面。

“你们...为什么离开畔山镇?”严昊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从琪怎么会离开白翊。

“小姐她和白公子已经和离了。”小艾拉过从琪的胳膊,开始假装把脉,实际借此掩饰在给从琪做身体检测,始终没有魂力波动,情绪值完全稳定在一个最低值了。

“和离?!为什么?是不是白翊那个混蛋做了什么?”从琪怎么可能会离开白翊,那两次舍命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严昊第一反应就是白翊做了什么让从琪伤心甚至绝望的事。

在窗边安静坐着的从琪,在听到白翊三个字的瞬间,仿佛突然有了反应,转头看向了严昊。

“丫头?你认出我了?”严昊一脸欣喜。可是除了转头,从琪没有其他反应。

“小姐是对白公子的名字有反应。”这路上已经发现了,从琪的反应越来越木讷,却唯独对白翊的名字还有一丝反应。

“小艾,到底丫头在畔山镇发生了什么?”严昊心里越发心疼,丫头到底受了多大的刺激,却始终对白翊才会有反应。

“有个叫端木夏的姑娘进了白府,小姐说白公子喜欢那个端木夏,走之前的那个晚上,小姐亲眼看见端木夏亲白公子。”小艾几句话点出了所有重点,也让严昊气的青筋暴起。

“白夫人想让白公子娶端木夏做妾,小姐是为了成全他们,自己选择和离离开的。”

『嘭』严昊手中一个杯子直接被捏得碎裂,白翊,真正没有心的不是曲俊立,是你!

严昊感觉自己才是真的想要把白翊的心掏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能把丫头伤至如此。

“丫头,对不起,我不该离开的,如果我能陪着你,我可以在那个端木夏进府的时候直接带走你,至少不用你亲眼看见那一幕。”看着从琪,严昊满眼心疼。

他无法想象,那个时候从琪会有多难过,她视之为全世界的那个人,却带走了她的全世界,让她连自己的心都来不及取回,没有心的她所以还是迷失了自己吗?

“少爷,你起来吃点东西吧,再不吃身体受不了的。这是我让厨房特地按照少夫人留下的菜谱做的,你看这些点心,都是你之前很爱吃的。”白安把点心放在桌上,自家少爷一直都不肯下床,不言不语不饮不食,这可怎么好。

“对了,少爷,少夫人走的那天......我在门口遇到她了,她那时候还跟我说......”

没来得及说完,蜷缩在床上的白翊突然坐起一把抓住白安,几天没梳洗,满眼血丝,青绿色的胡渣,散乱的头发,吓了白安一跳。

“少夫人说了什么?!”几天没说话,白翊一开口,嗓子跟生了锈一般粗粝。

“少...少夫人说,让我叮嘱少爷,以后一定要好好吃饭。”那个时候白安也没反应过来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从琪的离开,他才明白,少夫人心里还是很在意少爷的。

好好吃饭......娘子......白翊看着桌上熟悉的点心,都是写在那本手抄本里的。

颤抖着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味道不对,不是自己记忆里的味道,混合着流下的眼泪吃进嘴里,是苦涩的。

从琪是在多久之前就开始准备着一切了?端木夏进府之后,她是不是一直都很不开心,却每天都要强装着微笑陪着自己和端木夏各种逛。

走之前还在意自己有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代表他还没被完全踢出局?只要解开这个误会,对,只要解开这个误会!他欠从琪,他可以用一辈子去还她,只要再给他这个机会!

白翊强忍着几天滴水未进突然吃进食物所带来的不适感,把所有糕点都塞进来了嘴里,把自己好好梳洗了一番,小心翼翼把和离书塞进怀里,再次踏进了三世堂的大门。

“老爷,夫人,少爷终于吃东西了,而且他去三世堂了。”白安跟白知县和白夫人汇报着白翊的状况。

“知道了,你下去吧。”白知县端着茶碗欣慰地笑了,自家儿子终于想明白了。

“你怎么又来了?”从思瑞看着眼前好几天没出现的白翊,眼底还有明显的乌青,看来这几天他应该也是相当煎熬。

“岳父...”

刚开口从思瑞赶紧打断。

“白少爷,我想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白家和从家已经再无瓜葛了,你也别叫我岳父了。”

“岳父,我要见娘子,我要当面和她解释,这个和离书我不认。”白翊坚定的看向从思瑞,这一次他不退。

“我不知道她在哪。”从思瑞瞥了白翊一眼。

“那我就在这里等。岳父,我不等到答案,我不会走的。”

这种桥段从思瑞看多了,怎么会心软,照样该吃该喝,喂喂鸽子抓抓药。

直到第二天傍晚,从思瑞正要关门歇业,一只鸽子扑棱棱落在后院,不偏不倚落在白翊身旁,歪着脑袋和白翊大眼对小眼。

这两天看习惯自家岳父喂鸽子了,可是他好像没把鸽子放出去遛的习惯,尤其是这个时辰,不应该都是关进笼子的吗?

白翊打量了一下这只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的鸽子,忽的瞥见鸽子腿上绑着一个竹筒,这是一只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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