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恒倒是说到做到,接下来的两天里每天都跑到公主府去找沈青棠。
虽说沈青棠对他的频频来访有些厌烦了,可无奈自己的儿子自绗却对这个三王叔十分的喜欢,见到沈之恒便会缠着要沈之恒陪自己玩,这倒是让沈青棠一下也不好拒绝沈之恒的探望。
“三王叔!今天还会教我新的剑法吗!”齐自绗兴奋的跑了过来,拉住沈之恒的衣角问道。
沈之恒笑了笑,蹲下来对齐自绗说道:“好啊,今日三王叔再教你一招!”
两个人说着就走到院子里,准备练起来了。
因为害怕齐自绗伤到自己,所以沈之恒准备了一大一小两把木剑。
“自绗,看好了,这一招可不好学呢!”沈之恒说完就舞起剑来,每一招每一式都让小自绗眼花缭乱。
就在这时,白卿卿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三王叔的剑法真是凌厉,不知道与我师父的剑法比起来怎么样呢?”
沈之恒刚刚反应过来这话是出自白卿卿之口,还在猜想白卿卿为什么突然来沈青棠府上,下一刻只感觉一道冷光已经杀到自己面前。
两把兵刃猛烈的撞在一起,沈之恒的木剑剑刃上已经被白卿卿的剑砍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来。
沈之恒看向白卿卿,后者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可那微笑里并没有半分的友善,他感觉得到白卿卿手中的剑一点一点的压向自己。
“呵...我们叔侄俩许久不见,这一见面就刀剑相向...可不太好吧?”沈之恒说着,渐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白卿卿笑起来,对沈之恒道:“不过是看三王叔剑法超群,想要切磋一番罢了,三王叔难道害怕输给我?”
白卿卿手一松,两人拉开距离。
这二人看着对方,表情可都不像是要切磋的样子,一旁的齐自绗不明就里,还拍着手喊道:“三王叔才不怕呢!月怜姐姐你可要输了!”
齐自绗话音刚落,沈之恒已经从常宇腰间拔出了他的佩剑来,只听‘铛’的一声响,这两人的剑又抵在了一起,力道之大,甚至擦出了火花。
这一次二人没有纠缠,马上分了开来,沈之恒一剑刺向白卿卿的腰间,将她腰间元宝模样的玉坠挂绳给划断了,玉坠掉下来,砸在了地上。
白卿卿眼睛一眯,也没有去捡自己玉坠,反而一步跨向前去,同样是一剑刺出去,而她瞄准的,是沈之恒脖子上带着的那枚玉锁。
沈之恒大惊,没想到这白卿卿胆子竟这样大,连忙闪身躲开,可白卿卿的脚步紧逼,他只能整个人向后仰去来躲开。
白卿卿看沈之恒向后仰去,手上的剑变了方向,向着沈之恒的腰间刺去,沈之恒的整条腰带都被白卿卿砍断,连带着上面的香囊玉坠荷包什么的通通掉在了地上。
这两人早己不是在切磋了,根本就是在斗气,直到沈青棠听到消息,慌张地跑来时,这两个人已经是斗得满身大汗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成何体统啊!快住手!”沈青棠连忙叫停,一边还冲着常宇和一直在一边看戏的溯云喊道:“你们也不知道拦着自己主子!就让他们这样斗来斗去?!”
溯云偷笑,走上去一把握住了白卿卿的手腕,对白卿卿道:“先生,点到为止。”
白卿卿看了看沈之恒掉在地上的腰带,轻笑一声,对沈之恒道:“三王叔,我只是掉了玉坠,你可是整条腰带都被我斩掉了,怎么样?今天算是侄女我赢了吧?”
沈之恒捡起自己的腰带,看了白卿卿一眼,轻哼一声道:“好,算你赢。”
沈青棠搞不清楚这两个人为何会打起来,不过看自己儿子那惊呆了的表情,刚才这里的场面定是很吓人的。
溯云弯腰捡起白卿卿的玉坠,检查了一番,好在没磕破,于是将它递还给白卿卿。
“行了行了,看看你们这满头的汗!都快去房间里洗洗吧!”沈青棠急着将两人分开,催促着二人去洗漱一番。
来到了客房,白卿卿一下子坐在椅子上,表情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右手腕。
溯云也不着急,似乎是早就发现了,走到了白卿卿身边,捧起她的手小心地检查着。
“沈之恒心思歹毒,竟然用暗器伤人,先生这伤也不知有没有大碍,若是那沈之恒在暗器上涂了毒可就危险了。先生,咱们还是先回去,赶紧让萧辰给您看看吧?”溯云皱着眉头问。
白卿卿的手腕上肿了好一大块,上面还有一个不太明显的针眼。
“他沈之恒倒也没那个胆子当众下毒,更何况还是在公主府里。想不到今日替爹爹来探望,竟然就遇到了沈之恒,他与青棠婶婶向来没什么交集,能出现在这里,定是有图谋的,我们不能走。”白卿卿皱着眉说道。
“可先生的伤...”溯云还是担心白卿卿手腕上的红肿。
“无妨,这点伤,我还忍得住。”白卿卿说道。
溯云还想再劝,可被白卿卿的手势阻止了。
另一边。
“王爷,您何必与那白卿卿较劲儿呢?好在四公主没有真的生气,不然咱们这几天的功夫不是白费了吗?”常宇说道。
“她竟敢动我母妃留给我的玉锁,本王没杀了她就算是给白家面子了!”沈之恒显然还在气头上,恶狠狠地说道。
“王爷,您消消气,要杀白卿卿,也不急在这一时啊不是?”常宇劝道。
沈之恒看向常宇,问他道:“怎么?你有主意?”
常宇低了低头,轻声回答:“现在白家刚刚立下战功,陛下很是仰仗着白阎呢,若是白卿卿真的出了事,陛下那边也不会轻易放过您的。还有,那令狐彧和渡蔚洲的,可都是麻烦啊王爷...”
沈之恒慢慢冷静下来,是啊,白卿卿身边牵扯的人太多了,贸然的对她下手,自己定也逃不过。
“罢了,给这丫头点教训也就是了。”沈之恒一挥衣袖,起身向外走去。
沈青棠准备了一桌子饭菜,就等沈之恒和白卿卿入席了。
“来来来,本来今天准备了酒水,可看你们两个火气这样大,就给你们换了凉茶来,让你们去去火!可不许再动手了啊!”沈青棠给这两个人都倒上了一碗凉茶,想要当个和事佬来劝一劝。
“四妹妹这是哪里话?我与月怜不过是切磋剑法罢了,不必紧张。”沈之恒先端起了茶碗,然后将凉茶一饮而尽。
白卿卿也一笑,对沈青棠说:“青棠婶婶不必担心,剑法切磋有时是看起来吓人,不过我与三王叔都有分寸,没事的。”说完,也端起茶碗喝了起来。
沈青棠到也不在意这二人如何斗法,只要不在她府中胡闹就是了。
见这二人说着客气话,沈青棠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招呼大家吃饭。
“来,三王叔,尝尝这个。”白卿卿夹起一块鱼肉,准备放进沈之恒的碗里。
“这怎么好让月怜你给我夹菜呢!”沈之恒一把抓住白卿卿的右手腕,笑着看着她。
溯云一下就想站起来,可被白卿卿用左手按住,无奈只能紧盯着沈之恒手上的动作。
沈之恒面上笑着,可手上的劲道却在一点点加重,紧按着白卿卿手腕上的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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