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雨楼上下都被白卿卿派了出去找人,玄机处和誉德亲王府也是全体出动去找璇雨,可已经找了整整四天了,却没有一点线索。

白卿卿自己也每天都在外寻找着璇雨的踪迹,她本就担心着璇雨和沈之远的事,这下璇雨突然被人掳走,白卿卿更是急的疯了一般,令狐彧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劝不住她了,只能寸步不离的跟着白卿卿,生怕她因为太心急而出什么事。

刚开始白卿卿以为是沈之远绑走了璇雨,与沈之远大吵了一架,还要去誉德亲王府搜查,沈之远倒也没有拦她,任由她去搜查王府,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有搜到。

这四天里沈之远也是一直在外寻找,他也曾想过求助莲华锦,可莲华锦这几日不知跑去了哪里,根本见不到他人。

“王爷!王爷!”常宇捂着伤口跑了进来。

“怎么了?是不是有线索了!”沈之远急切的问道。

常宇从怀里掏出一块碎布来,沈之远认得,这是璇雨那天穿着的衣服上的花纹。

“璇雨...你到底在哪里...”沈之远紧握住那块碎布,越攥越紧。

不知名的府邸。

“璇雨姑娘,该用饭了。”一个侍女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几样小菜。

璇雨从纱帘后走出来,问她道:“谢谢你了,那个...我什么可以回闇雨楼去呢?”

侍女笑了笑说道:“姑娘放心,老爷说了,等月怜公主和彧公子处理完了事情就会来接你回去的。”

璇雨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坐下开始吃午饭。

侍女退出房间,来到了另一处院子里。

“饭已经送去了老爷。”侍女对着眼前的男人说道。

“嗯,盯紧了她,不能让她离开这里。”男人说道。

“是。”侍女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六天过去了,元萁终于带回来了有用的消息。

“属下在凌冬山脚下找到了这个,是璇雨姑娘的手帕。”元萁把已经脏兮兮的手帕拿了出来,递给面容憔悴的白卿卿。

“是...是璇雨的手帕没错,元萁,让大家开始搜索凌冬山,务必要...”

“夫人!”

白卿卿还没说完这句话,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令狐彧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白卿卿因为太过劳累和忧思过度而病倒了。

“偏偏萧辰这个时候不在...”令狐彧低声道。

“公子,霍姑娘到了。”溯云轻声说道。

霍芯提着药箱跑了进来,也顾不得跟令狐彧打招呼就扑到了白卿卿身边,抓起她的手腕就开始把脉。

“这丫头...从小就不听我的话...”霍芯碎碎念着,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来。

“彧公子,劳你把卿卿扶起来。”霍芯说道。

令狐彧小心的扶起白卿卿,霍芯捏住白卿卿的下巴让她张开嘴,然后把纸包里的药粉倒进茶杯里和水混合,给白卿卿灌了下去。

“好了,彧公子先这样扶着卿卿,好让她把药顺下去。”霍芯道。

令狐彧看着白卿卿的喉咙动了动,看样子似乎是把药咽下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多谢霍姑娘了,这样着急的叫你来,看你满头大汗的,肯定是担心坏了。”令狐彧说道。

霍芯拿出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道:“看彧公子这样着急,我怎么能不担心?卿卿这丫头自从王妃离世后就总是在勉强自己,我曾跟她说过她的病该注意不能太过劳累,可这丫头总是不当回事...”

令狐彧看着白卿卿苍白的小脸儿,别提有多心疼了。

“是本座的不是...本座该处理好一切的...否则卿卿也不会这样劳心劳力以致累得昏倒...”令狐彧低声道。

“公子,元萁回来了。”溯云说道。

令狐彧摆摆手道:“本座去前殿见她,霍芯姑娘,劳烦你在这里看着卿卿。”

霍芯点点头道:“彧公子放心,我不会离开卿卿半步的。”

令狐彧对霍芯报以感谢的微笑,带着溯云离开了梧羲阁。

元萁和族人们找遍了凌冬山,可除了那条手帕以外,再没找到任何和璇雨有关的线索。

“难不成这么一个姑娘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再去找!”令狐彧说道。

“是!”元萁答道。

溯云这时候突然对令狐彧道:“公子,属下记得姜鸶说,那些劫走陈御医的人,也是一身黑衣蒙着面。”

令狐彧看向溯云,皱起眉头道:“黑衣,蒙面,你想到什么?”

溯云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地府军和影...”

令狐彧似乎和溯云想法一致,他看着溯云,幽幽吐出三个字:“沈淮清...”

“白将军已经收回了地府军和影的令牌,沈淮清又即将让位,属下觉得应该不是沈淮清做的。”溯云说道。

“你别忘了沈淮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与沈之远之间的恩怨可不只是洛玉情。”令狐彧道。

溯云想了想,对令狐彧说道:“公子,您是觉得沈淮清想借着让位这事让咱们放松警惕?”

令狐彧叹了口气道:“莲华锦出现在朝都不止是因为沈之远,蚨水窟跟沈淮清一定也有联系。”

溯云答道:“沈淮清现在称病谁也不见,就连那个王巧尹也没有一点动静。”

“跟沈之远有牵扯的人和事都太多了,这出了事甚至都不知道该从谁查起...”令狐彧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伸出手来揉着自己的眉心。

溯云也苦恼的靠在一边,努力思考着到底是谁会当着枉醉轩那么多食客和红娘的面绑走璇雨...

誉德亲王府。

沈之远坐在院子里,边喝酒边看着手里的碎布。

“王爷,门口不知是谁放了封信。”一个侍卫慌张的跑了过来,把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沈之远。

沈之远一把夺过,扯开封口取出信纸读了起来...

“誉亲王,想见璇雨,独自来枉醉轩的茶亭见我。”

没有落款。

沈之远认得这笔迹,这些年自己无数次看过这同样的笔迹...

“叶...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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