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远要林老爹把当天的事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再说一次,直到林老爹讲述完,沈之远和白卿卿他们才终于得知了那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林老爹有一儿一女,大儿子叫林季胜,今年二十四岁已经娶妻生子,儿媳妇儿姓刘,叫做刘之之。儿子和儿媳有个女儿,今年刚刚一岁半。
小女儿,也就是林姑娘,名叫林季繁,今年刚过二十,长得清秀可人,虽称不上是什么绝世美人,可在普通人家看来,也是个标致的人儿。
陈知贺本就是风流惯了的,几月前在集市上偶然看到了出来摆摊的林季繁,此后便经常上门骚扰,林家苦不堪言,这陈家与府衙的知府关系匪浅,林家一直哭诉无门。
当天傍晚,林老爹和林季繁收了摊子刚刚回家,林季繁说肚子饿了,林老爹就准备去厨房给女儿弄点吃的,就在这个时候,陈知贺破门而入,浑身酒气、叫叫嚷嚷,一把拉住林季繁就要扯她的衣服。
林季繁吓得大声尖叫起来,林老爹从厨房冲出来,看见女儿被欺负,立刻就冲上去和陈知贺拉扯起来,可林老爹哪里是陈知贺的对手,陈知贺一脚踹开林老爹,拽着哭喊的林季繁就往屋里去,眼看着女儿要被侵犯,林老爹情急之下一把抄起了水缸边的木头水瓢,对着陈知贺的头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讲述完了当天的事情,沈之远又问道:“林老爹,你儿子和儿媳回来以后,你们把陈家告到了府衙,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林老爹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那知府派人把我抓走,说我打伤了陈公子的脑袋,陈老板要告我行凶伤人,还要赔偿他们家一大笔金币...”
沈之远继续问道:“那您刚才说的,他们要抢了你女儿,是怎么回事?”
林老爹抽泣着答道:“那陈老板说不想赔金币也行,但要我把女儿嫁给陈公子做小妾!还要我们家的几亩田地都划给他们陈家!这不是要我老头子的命吗!”
林老爹再也控制不住,放声痛哭起来,白卿卿和沈之远都皱着眉,心中的怒火简直都要冲到头顶了。
“...誉亲王打算如何处理这事?”
过了良久,白卿卿才闷闷的开口问道。
沈之远看了林老爹一眼,可怜的老人双眼已经哭得又红又肿,刚才上的药和纱布也被眼泪浸湿,被泪水和药粉的混合物粘在脸上。
“陈家父子的罪行虽然不必多说,可现在只有林家单方面的证供,要想个办法让陈家父子招供才行。”沈之远托着下巴说道。
白卿卿问道:“这陈家父子这样作恶怕不是第一次了,恐怕不会轻易招供...誉亲王可想好法子了?”
沈之远低着头思索了一番,然后对白卿卿说道:“本王倒是有个办法,只不过这个法子需要花点时间去搜集线索。”
“无妨,现在陈知贺已经被收押,林老爹一家好歹能松口气,这几天就先好好休息吧?林老爹,您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向本宫和誉亲王开口就是,千万别客气。”
白卿卿的笑容像是午后的暖阳,让林老爹心中一暖,他使劲儿的点点头道:“草民替小女谢过公主殿下!谢过誉亲王殿下!”
沈之远让侍卫将林老爹送回了家,顺便也将林家的大儿子林季胜给带了过来。
林季胜进来的时候看起来很紧张害怕,手都在哆嗦,尤其是当他看见白卿卿也在的时候,更是害怕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公主又不会吃人!”常宇无奈的说道。
林季胜颤巍巍的回答道:“人家都说...煦阳公主是闇雨楼的人...是...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白卿卿噗嗤一声笑出来,边笑边问林季胜道:“这都是谁跟你说的?怎么原来本宫在你们眼中竟然是这样的人吗?”
林季胜低着头不敢去看白卿卿,解释道:“是...是草民听那些枉醉轩的食客说的...”
溯云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你只听那些酒鬼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我们夫人是个恶人?那陈家父子在你眼里是什么?”
一提到陈家父子,林季胜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他紧握双拳,怒吼道:“他们是畜生!不...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看林季胜的反应这样大,沈之远追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说?”
林季胜咬着牙说道:“陈知贺欺辱我家小妹在先,转脸又把我爹告到府衙,现在又要强占我家的土地...我女儿才一岁多...以后可怎么活啊...”
沈之远走到林季胜身边,对他说道:“林季胜,陈知贺以前就多次上门纠缠你妹妹,对吗?”
林季胜点点头。
“本王会为你们讨回公道,但需要你帮本王做一件事。”沈之远说道。
林季胜猛地抬头看向沈之远,他瞪大眼睛喊道:“只要能给我爹和小妹讨回公道!草民什么都愿意做!”
沈之远淡淡一笑,凑到了林季胜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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