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说。”贺兰说道:“明天廷议之后,我直接拉着那帮官员去就是了,实不相瞒,已经不少人偷着管我讨要李兄的好酒了。”
“这帮人,都挺好喝的啊。”李河怎么也没想过自己的酒会这么受欢迎,不过一想也是,北凉这个情况,官员们应该是不敢也没法贪腐,但是人总是有负面情绪的,总需要发泄,喝酒无疑是成为了一种常见的行为。
“贺兄,那边怎么样了?”李河问道。
贺兰有些焦虑:“我也不知道啊,老大人深藏不露,也不给个准信。”
“你问了?”
“我怎么好去问啊。”贺兰说道:“搞得好像在逼人家似的。”
“贺兄这么优秀,丞相大人应该挑不出什么毛病。”李河说道:“更何况我们实锤了方圆不是个好人。说起来,咱们北凉风尚如此开明吗?淳于小姐居然会亲自上门。”
“也不是,大部分女子在结婚前都见不到自己的丈夫。”贺兰说道:“老大人这样,大概也是被十年前那件事刺激到了。”
“那件?”
“就是马民攻破都城那次。”贺兰说道:“彼时我还年幼,只是听说,当时是老大人镇守城墙,所以老大人必然是看到了流萤···咳咳!总之,大概是那件事的关系。”
李河喃喃道:“这老大人,不是文官吗?”他很自觉的没有问流萤的事情,听名字应该是女孩。
“那不是马民自东海而来,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嘛,为了给南方守军回援争取时间,武将们一个个都死在了拖延马民的路上。不然我父亲也不会只用十年就官至大将军。当然了我爹还是很厉害的。”
“真是惨烈啊······”
次日廷议,李河小心翼翼的站在文武百官的最后,似乎有些害怕赢尧看到自己。
赢尧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还未坐稳,便说道:“北境可有来信?”
淳于丘说道:“贺能将军正在与马民对峙,目前尚无伤亡。”
“匠人所要全力生产弩箭,切不可让将军缺少弓箭。”赢尧说道:“好了,列位,开始廷议吧。”
马东第一个站了出来:“陛下,李河的细盐加工法臣已经试验完成,确实,物美价廉,品质极高。”
赢尧说道:“很好,你去亲自负责东海制盐的工匠,让他们通通用上李河的细盐加工法。黄楼,你辛苦一趟,跟各国的商贾探讨一下细盐的交易,要用细盐直接换取他们的粮食。”
“是。”
“马东辛苦,李河大智,赐马东良驹一匹,赐李河黄金百两。”
李河和马东急忙谢恩。
“陛下。”廷尉黄楼上前说道:“臣有一事要议。”
“直说便是。”
“臣怀疑,南方与我国接壤的卫国,与马民勾结,意图覆我北凉。”
赢尧的表情略微有了一点波动:“可有证据?”
“有,前段时间都城刺客频出,虽无法查证,但是臣统计各国来客之后,发现卫国有很多人进入北凉之后,下落不明。”
黄楼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马民现在已经有了航海技术,从海上南下与卫国勾结,不无可能。”
“贺兰,同时镇守东方和南方,兵力可够?”赢尧问道。
贺兰摇了摇头:“若是平时,自然无妨,但是眼下我们正在跟马民交战,各地兵力都被抽调了一部分,而且卫国兵力与我国不相上下。”
赢尧不由得皱紧了眉毛,眼下正是推进风车和梯田的关键时刻,若是大规模征兵,国力必然受挫。
“廷尉,你跑一趟卫国,探探虚实。传令贺能将军,退回云横山脉,调派足够兵力去南方和东方。”
百官似乎都有些难受,但是却都没说什么。
不过为什么西方不需要镇守?
李河开始回忆地图,他隐约记得,西方那个地方是一片白雪皑皑的雪山。他早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同一纬度东方是暖和的西方就是雪地,看来,这西方是一片极高的雪山啊。
中午,廷议结束,贺兰如约带着一众官员来到王夫人的飘渺酒楼,一进店,那浓香的酒气就震的这帮人走不动道。
李河尽可能的招待着官员们,希望他们能对这里有个好印象。
喝了一杯的官员们开始高声议论。
“卫国这帮混蛋,早就觊觎我们的领土,没想到居然能撤下脸皮跟马民混在一起!”
“这一退,云横山外的百里土地,又不知合适能收回来!”
“若是水师犹在,何惧马民水上来袭!”
“好了好了,莫谈此事,只管喝酒。这酒是真不错啊。”一名官员叫来王夫人:“稍后给我拿一坛来。”
王夫人就等这句话呢:“咱们的猫台酒一共三种规格,您要那一样?”
“最贵的!”
“最贵的飞天猫台……”王夫人面露难色:“此酒非同凡响,不是常人能喝的,固然这个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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