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马民示弱,陛下正欲休养生息,不少士卒都解甲归田,于是我北凉一败再败,最后退守险要关口,这才止住了马民的攻势,不曾想,陛下曾经派出去探查海外的巨舟,在风暴的影响下,飘到了马民脸上,于是天怒儿下令,迅速仿制大船,在北凉主力全部聚集在北境之时,绕过北地,从东海直逼都城。”
“天怒儿亲率十五万大军围攻都城,被我父出奇兵挫败后,便分十五万大军为五路,在北凉境内肆意掳掠……”
说到这里,贺兰再也忍不住了,掩面痛哭起来:“北地的主力,被天怒儿留下的三十五万骑兵牵制,北凉境内只有我父的三万运粮兵可用,于是天怒儿的十五万大军,在北凉境内烧杀抢掠。”
“他们军中无粮,便劫掠北凉人口,白日,男子为奴,女子为娼,孩童为玩物,夜晚,便以人为食……被劫掠的百姓,还被他们分成各种规格,男子肉硬,需多炖煮,女子体柔,适合烤制,儿童……需得煲汤……四百万子民,一半都是被吃掉的,后来,我父舍身犯险,大败天怒儿,南方诸国也派兵增援,马民这才慌忙北撤,吃不完的百姓,就被他们用马蹄活活踏死……”
“他*的!”李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跟他炎国历史上最悲惨的那件事,有甚区别!
贺兰长叹道:“李兄,你可知,谈论云柔公主的婚事,为何是死罪?”
李河想了想,眼神里的火顿时烧的更旺了。
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个偶然才会被提到的流萤……
“陛下其实,有子女五人,云柔公主乃是二公主,大公主,名唤流萤。”
贺兰紧紧的攥起了拳头,骨节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
“十年前,都城被围,几乎是必死之局,连我爹都说,十年前他能解了都城之围,九成九是运气。”
“当时,天怒儿在城下叫喊,要北凉献出赔钱千万,向马民称臣,甚至献出国玺,陛下都一一照做,谁知天怒儿竟又要求迎娶流萤公主……陛下自然不允,但是这天怒儿大军压境,都城绝对是守不住的,于是流萤公主私自出城,舍身饲虎,只求天怒儿放北凉一马……”
“谁知第二天,天怒儿就拖着被体无完肤的公主来到城下叫阵,若是北凉不开城门,他便将公主赐给属下。”
“淳于丘自然不可能开门,于是,天杀的天怒儿便把公主扔给了他的部将们,让公主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众马民凌辱,直至最后昏死。”
“之后,天怒儿又残忍的将公主分尸……以公主的身躯作为先头部队的盾牌,开始攻城……”
“直至今日……公主的头颅仍未能归葬……而是被制成流萤盏,落在马民如今的马首手里。正因为大公主的如此遭遇,陛下才会将云柔公主小心的保护起来,谈论云柔公主出嫁者,必死。”
“这便是北凉十年前的秘辛……十年前的耻辱。如今,李兄还觉得,北凉跟马民的矛盾,是可以调和的吗?”
想着炎国历史上屈辱五胡乱炎,李河只觉得体内仙力隐隐有了暴走之势。
“李兄!”贺兰惊呼一声,起身去拉李河:“你这是干什么!”
李河从自己的手上咬下来一块肉,又一口吐进火坑:“我恨的牙痒痒,我李河在此立誓,不把马民灭族,当被野兽啃食致死!他*的,一个不留,全杀了!用火箭炮简直太仁慈!贺兄,告辞!”
李河推门而出,随后御刀升空,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夫君……”淳于思思也泪眼婆娑的:“出征之时,一定要让我来为你磨刀。”
“嗯。”
灵运山。
“轰!”李河直接砸在院子里,呵道:“段梦晓毛茸茸!来我房间!”
不明所以的两人很快就坐在了李河面前,李河将早就准备好的各类军火图纸拿出来:“我知道你忙,但是灭马之战还剩几个月,只凭斩马刀,连弩,北凉军队战力还是不够高,这图中的三棱箭,子母炮,冲战车,你都要做出来。”
“没问题!”段梦晓明显感觉到李河现在怒火中烧,连忙答应下来。
“嘶……好冷……”李河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随后算了算日子,连忙把桌上燃烧的那团赤阳天火吃了下去,这才感觉暖和起来。
“段梦晓啊……”李河转身拉起段梦晓的手:“我真是……辛苦你了,这几日建高炉,手都粗糙了不少,等灭了马民,说什么我也得给你要个爵位来。”
段梦晓看了看毛茸茸,随后低下了头,喃喃道:“师父……我也没做什么。”
“毛茸茸。”李河看向毛茸茸:“你是山精野怪,实力也强,我要你去马民境内探查一下这张图上的位置是否准确。”
毛茸茸拿过地图,连忙出门,朝着北方就跑了过去。
“早些歇息吧,我也要做点人事了。”李河做到书桌前,开始勾勒新的图纸,段梦晓则连忙拿着李河交付的图纸退出了房间。
手上的余温在夜风中是那样的温暖,却让段梦晓有些心烦意乱。
若是……若是师父当真要娶她……那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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