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先生早点休息。”云柔自然注意到李贺瞥了自己好几眼，连忙告退。
云柔走后，孙芳说道：“这妮子啊，有时候强硬的不像话，你别太在意，她也是为了掩盖心底的情绪波动。”
“明白。”
“陛下把祭祀定在了嗣日，那天我想办法只开赢尧，你带着云柔好好玩玩。”
李贺看向孙芳：“嗣日是？”
“哦，先生不是本地人来哈。”孙芳说道：“嗣日嘛，就是一个节日，每年十月一日进行，目的嘛是为了延续子嗣，所以叫嗣日，这一天是尘世俗礼都可以弃置不顾，小伙子可以随意追求心爱的姑娘，反之亦然，若是看上了眼，也可以找处灌木。不过先生的胆子应该没那么大。”
李贺听懂了：你妹的，impart！而且是野战！
说好的思想保守呢？
不过仔细一想，蔚蓝星在公元前似乎也有这个习俗，目的就是为了快速补充人口，只不过日子似乎是春天。
相比之下，星陨大陆的日子似乎更合理，毕竟春天办事，孩子要秋天甚至冬天出生，而星陨大陆是秋天办事，孩子在春天夏天出生。
是春夏容易成活还是秋冬容易成活，不需要解释了吧！
不过……能跟公主约会诶！
李贺心里还是很激动的。
放以前，他确实不敢，但是有孙芳撑腰的话……
“皇后娘娘，为何就……”李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直接问，我也直接说。”孙芳说道：“我这几日到处了解了一下你。赢尧也是心大，就想用点小恩小惠来拴住你，哼……你确实有大才，为了把你跟北凉牢牢的绑在一起，云柔自然是最好的羁绊。”
“嘿嘿……皇后娘娘，其实臣挺容易满足的，不过臣还是谢过皇后娘娘了。”
云柔寝宫。
云柔趴在被窝里，细细的品读着诗经。
她的脸很红，不知是热的还是因为别的。
有心无胆……
果然李贺对她……
羞死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读到这里，云柔的呼吸都烫了起来。
这个李贺……居然在埋怨她不主动去找他……
不过……
云柔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李贺那副委屈巴巴又翘首以盼的姿态。
好可爱。
有了几十首情诗打底，后面的讽刺诗，战争诗等等通通被云柔脑补成了李贺的讨好。
内容什么的也不重要了。
有前面几十首，已经足够传达李贺的心意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羞死了……居然这么直白的说想娶她……
但是明明他说的这么直白，为什么我却一点也不觉得被冒犯了呢？
云柔想起了自己及笄之前。
那时候赢尧还没表态，满朝文武都盯着她。
每次她露面，都会有这家公子那家公子上前攀谈，这家大人那家大人上午给他介绍门客学生。
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挑选一块无暇的美玉一样。
赢尧大开杀戒后倒是没人敢这样打量她了，但是每年的招亲大会，她依然免不了被人这样打量。
而李贺，虽然这样直白的说了想娶她，但是她却一点也不反感，为什么呢？
是因为李贺所说的男女平等的理论吗？
云柔仔细想了想，每次跟李贺见面，李贺的目光都是很有规矩的，眼神中有时温柔，有时兴奋，有时无奈，有时又有些……怜悯？
虽然云柔不知道自己哪里需要被怜悯，但是她肯定，李贺从来没有把她看作是一个机会，一件商品。
这就是男女平等之后的男人嘛……
似乎确实不错。
皇后偏院。
李贺正在抄写穹摇小说。
既然打算逝一逝，那么第一步肯定得先打开云柔的格局。
最起码……得让他牵个手吧。
不然真的跟贺兰淳于思思似的，一天天的相敬如宾，他会憋死的！
而且，借助这个恋爱来促进思想解放，也是很好的一条路子，当然，得仔细拿捏，不然肯定会造出逆天言论来。
因为祭祀在即，科举也被延迟了，所以李贺又闲了下来，也有了时间把穹摇小说进行一点点的修改。
最起码，小三是罪该万死的！无论男女！
这一写，就从黎明写到了晚上。
让楚凝给云柔送去之后，李贺就回到了蔚蓝星。
微信里消息不少。
刘诗雯简短的回复了他：
好，我看看。
修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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