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回了自己屋子,海棠笑意吟吟地替她解下披风:“今儿算是解气了,二小姐当真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之前就与太子殿下不清不楚。”
宋棠雪坐在木椅上喝了一口茶,茶汤入口不爽,带着一股苦涩的味道,显然不是什么好茶。
环顾四周,陈设简陋,除了必需品,就连最简单的装饰都没有,说是下人住的院子都相信。
有一直勤劳的小蜜蜂海棠在收拾,拍拍打打将床榻铺上的落灰都扫下来,灰尘吸入了海棠的鼻子:“咳咳咳。”
“别扫了,我们收拾东西搬出去吧。”宋棠雪心疼地握住了海棠的手,冰凉刺骨。
屋子里四面漏风,在这儿睡几晚上,必定得伤风。
凉风争先恐后地从缝隙里钻进来,丝丝缕缕地往宋棠雪和海棠身上贴去。
“也好,那小姐先坐一会儿,我去收拾东西。”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一眼望得到头的房间。
“姐姐这屋子许久没主人了,也不知道妹妹住不住的习惯。”宋棠梨远远地瞧见她,脚步一转走到她院子里,娇俏的说着话。
四下看了看,嫌弃地站在院外:“委屈姐姐住在这儿了,要不要我去同母亲说说,换一个好院子?”
雪白的绣花鞋踏在青石台阶上,不沾一丝泥土。
“不需要你假惺惺,我在这儿住了十多年,没见你早点出现呢?”宋棠雪走过去站在门扉内,双瞳淡然地注视着宋棠梨。
“收起你装模作样的样子,让人作呕。”宋棠雪缓缓合上门扉:“我这儿不养牲畜,就不招待你了。”
海棠自宋棠梨出现的瞬间就戒备起来,放了东西站到了宋棠雪的身边,死死盯着宋棠梨。
宋棠梨气急败坏,思绪流转间又想起了屋子里在打包收拾的行囊,耐着性子轻轻扣了门扉。
海棠按住了宋棠雪:“我去吧小姐,您先休息一会儿,今天也累着了,那帮宋家人太欺负人了。”
捏了捏海棠软糯的脸颊放了人去开门。
门外的宋棠梨脸色冷硬:“你们收拾东西做什么?是要搬去其他院子吗?宋家每个院子都有作用,不要随意挪动知不知道?”
“我们搬去宋家之外,您就管不着了吧?”海棠嘭一声又关上了门,宋棠雪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看着摇摇欲坠的门扉,宋棠雪考虑在门口立一个:宋家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宋棠雪要离开宋家?
这怎么行,宋棠梨手里的帕子攥得变了形,不放在宋家,她如何欺负她。
雪白的鞋焦急地踏过青石路,一路远去。
“母亲,我刚刚去问姐姐有没有什么需要的,结果……”宋棠梨的表情有些为难:“姐姐要离家出走。”
“什么!”宋母只觉胸短气闷:“不过是说了她几句,这孩子是闹着要分家吗?”
“简直是胡闹。”
想到宋棠雪手里捏着的巨大的财富,沈母做不到坦然面对,绞着衣袖安慰宋棠梨:“你姐姐那是狗咬吕洞宾,阿梨不用管。”
“我们去老夫人院子里,请老夫人为我们做主。”宋母领着宋棠梨脚步匆匆地往老夫人的院子里去了。
老夫人院里的丫鬟秋香引了二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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