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有人会多管闲事的明显脸色不好,他乃当今太子,他的家事便是天家的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过问天家。
等到他转身,连声的怒气消散的一干二净,无外乎其他,这人他惹不起:“谢大人今日也随太后仪仗前来吗?谢大人不是最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吗?”
谢千重没有回应他,目光轻轻瞟过宋棠雪:“太子殿下还未回复,到底何为家事。”
面对谢千重的逼问,李昭显脸色不虞:“孤教训太子妃,家规也是天家事,此等天家的大事,谢大人一个外人也要插手吗?。”
“作为一个臣子,谢大人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些。”
谢千重的外衣似是凝结了春露,冰凉刺骨:“既是天家事那便是国事,您贵为太子,一举一动皆有无数人在看着。”
“难道您处理国事的时候也是看亲疏远近,不分青红皂白吗?”
“这天下百姓多数都与陛下无关,陛下却亲系百姓,太子殿下这样的为人处世,天下如何放心地交到您手上。”
三言两语便将一件小事抬到了国家层面,偏生李昭显还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讪讪地狡辩一二:“这儿只有她们二人,难道是阿梨自己摔下来吗?”
“谁知道呢,您亲眼瞧见宋大小姐推了她庶妹吗?”谢千重的眼眸深沉,宋棠梨压根不敢与他对视。
更别提再说谎言了,在谢千重的眼中,自己的一切小九九都像是无处遁形的污秽一般。
李昭显面色不爽,握着宋棠梨的手也放开来,他同谢千重说不到一处去,难道一个宋棠雪他还管教不了吗?
心口明显窝着一口气的李昭显转身拽住了旁边的宋棠雪,宋棠雪蹙眉想要甩开他的手:“太子殿下,请您自重!”
说话的语气都重了几分,暗暗含着警惕的意味。
李昭显勾唇冷笑,一双眼眸斜睨她:“你是我的太子妃,有什么地方是我碰不得的?”
看他这副地痞流氓的做样,实在是令人作呕,这般没有礼教,说是一国太子,宋棠雪都觉得丢人。
“放手!”宋棠雪拉下了脸,手上的力度更大了一些,李昭显压根就没在乎她的这点力道,拽着人往山上走。
宋棠雪被拽的一个趔趄,堪堪稳住身形,就被李昭昭生拉硬拽着往山上拖去。
谢千重的脚步急急地往前送了一步,却逼迫自己在下一步停下来,他是谢大人,宋棠雪是太子妃,自己不能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否则都会给她招来麻烦,这般想着谢千重的脸色愈发地冷淡,耷拉着眼皮,像是狼的眼睛看着李昭显。
思虑片刻,抬脚跟了上去,疾步行至二人身后,瞥过李昭显紧紧拽着宋棠雪的手,手心攥紧了一些。
脸色低沉紧紧地跟在了二人的身后,太子出行随行本就多,加上一个位高权重的谢大人,浩浩荡荡的脚步,急促地消散在丛林之间。
这处闹剧散场,主子奴仆缓缓退去,竟是只留了宋棠梨一人在原地。
宋棠梨咬着下唇,愤愤地瞧着那空无一人的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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