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昏暗,忽明忽暗,照着册子上的字迹模糊不清,皇后刻意刁难,这烛火都是最劣质的,照明的地方小而又小。
宋棠雪揉着酸涩的眼睛,干脆将烛火熄灭,将案上的佛经拿到窗户边借着皎洁的月光抄写着。
倒不是她多听话地抄佛经,写字能让她凝神聚气,摒弃心中的杂念,想一个破局的方法。
那监管的嬷嬷瞧见这一幕去回了皇后。
“她可服软了?”皇后闭着眼睛,膝下小宫女正捏着她的小腿,手腕处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一抹红色。
“还未,但那烛火昏暗,自己拿到窗棂上写了,并未耍什么心眼儿。”嬷嬷一五一十地禀报。
“哼,等着吧,有她求本宫的时候。”皇后睁开眼,颜色漆黑,寒芒触目惊心。
小宫女垂首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第二日清晨,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嬷嬷便扯着嗓门将宋棠雪叫了起来。
宋棠雪隐下心中的烦躁,伤口隐隐作痛。
“宋姑娘可要好好抄写,这可都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是有福报的!”嬷嬷阴阳怪气了说了几句就将她丢在了屋内扬长而去。
宋棠雪长长地叹了一口,忍着肩膀的疼痛提笔继续抄写佛经。
拧眉继续往下写着,沉重的脚步逼近,推开了房门,李昭显站在门口笑得得意:“宋棠雪,孤说过的,你逃不出孤的掌心,终究会落到孤的手里。”
思绪被打乱,宋棠雪冷眸抬首看向他:“你来干嘛?”
得了冷脸,李昭显也不恼,反而心情颇好地走到了她面前,将她抄好的经书拿起来看,末了一字一句地念出来:“你说这神佛会保佑你吗?”
李昭显恶劣的端起了茶杯将茶水倒在了这佛经之上,字迹氤氲一片:“不小心手滑了。”
这就是给宋棠雪的警告,也是试图逃离自己的惩罚,他李昭显的东西,不管要不要都是他的。
若是宋棠雪乖乖呆在自己身边,做好太子妃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宋棠雪依旧是不温不火,仿佛他毁坏的不是她的东西:“太子殿下说完了吗?莫要耽误了我抄佛经的工夫。”
李昭显冷哼一声,既然不在乎,那他便日日都来,看她这副样子能装到什么时候。
李昭显走后,宋棠雪将氤氲的佛经全扔了。
门外的小宫女提着午膳的吃食进来,一打开来,不出意外的全是残羹剩饭,主食是两个硬邦邦的馒头,一小碟青菜。
宫女有些不忍还是道:“娘娘说了,宋小姐抄佛经是为国祈福,身心清静是最好的,近日便食素。”
宋棠雪没有对膳食发表意见,反而是看向这个小宫女,准确来说是手腕处的红绳:“你认识翠喜吗?”
小宫女:“翠喜姐姐?”
宋棠雪的心放下了一半,翠喜曾同她提过,皇后宫中有一个宫女与她私交甚好,因为翠喜曾经救过她一命。
这个人手上带着一根红绳,正是翠喜所赠。
宋棠雪指着她手上的红线:“这是你翠喜姐姐送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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