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自家小姐的刹那,海棠呆滞的眼神终于流转回了神采,抓着宋棠雪的手腕:“小姐……”

海棠的泪珠滚滚而落,不止是砸在海棠的身上也砸在了宋棠雪的心间,让她的心脏隐隐作痛,拉着海棠看了一圈,越看越心惊,全身上下没几块好皮了。

心疼地伸手抚着海棠的脸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从脖颈处连接到了耳朵边。

“谁干的!”宋棠雪心里悲愤难掩,眼神狠狠看过围观的群众。

这下谁不明白,这哪儿是来找偷窃的,这是撑腰的来了,那些村民不敢得罪宋棠雪,有几个小声地说了万富贵的名字。

“将他给我带来,这些银钱你们拿去分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宋棠雪把手边的钱袋子掂了掂,就等着那个杀千刀的人被带来,她一定要替海棠报仇雪恨。

还要要海棠解了心中的怨恨,不至于长夜漫漫,受噩梦的折磨。

这种小村庄谁不贪财呢。

那些村民看着那钱袋子就像是饿犬看着了骨头,贪婪而直白地死死盯着,人群攒动,自发奋勇地去了几个村民。

没一会儿,万富贵就被人五花大绑着推到了宋棠雪的身前。

那个自称百晓通的村民壮着着胆子来了她跟前:“小姐,此人就是万富贵……”

钱袋子掷到了那村民面前,村民眉开眼笑地嗑了好几个响头,带着钱袋子回到了骚乱的村民堆里。

与那边的热闹格格不入,万富贵被迫跪在地上,心里打着鼓。

宋棠雪抬脚踢在了万富贵的肩膀上,让他摔了个倒栽葱;“就是你欺负海棠?”

眼神冰冷,看着万富贵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万富贵蛄蛹着直起身来,眼神阴冷地扫过海棠,海棠握在宋棠雪手中的掌心瑟缩了一下,察觉到海棠这下意识的动作,宋棠雪心痛难言。

这万富贵实在可恶!

“我打她了又怎么了!”万富贵恶狠狠地扫过海棠,眼神下流:“女人不就是天生该被打的吗!我买了她,她就是我老婆,就是被我活活打死那也是她应该的。”

“女人那就是天生的贱胚子,除了被人打也就床上那点活儿了!”万富贵那是一个死不折骨,说出的话恶臭难当,偏生周围的村民有些还点头觉得是对的。

宋棠雪眼神冰凉地看着她,从腰间抽出了匕首,扎进旁边的木桌,轻轻松松扎出一个洞来。

足以证明这匕首削骨如泥般锋利。

这种人没必要跟他讲道理,你跟他说了他也不会理会,根深蒂固的思想埋在他心头。

不止是他,这儿的许多人也是这样想的。

宋棠雪心中冷嗤,女人又如何,女人照样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比他们这些恶心存活于世的蛆虫要好了不知道千百倍。

命运从来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而不是轻飘飘由世人的世俗和偏见来定义。

眼见宋棠雪抽了刀出来,村正深怕闹出人命来,上前一步笑呵呵地挡在了万富贵的面前:“这位小姐您也找到这丫鬟了,万富贵好歹是他的名义上的丈夫,这也不必太过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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