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谢玉祁在流放途中灵魂没有回到本体,他这个昏迷加上瘫痪的人,套在囚车上,从京城一路到漠北,毫无尊严。

忠心的下属们,不愿被重新发配,全被一同流放,男子戴上木制枷锁,女人则戴上镣铐,流放的人多达上百号人。

这一次,除了楚王府的人,所有人都在脸上‘打金印’,写上‘迭配北漠’的字样。

李老夫人皱巴巴的苦瓜脸上,烫金字醒目,两行老泪更加显眼。

她以前听过李老夫人吹嘘,“老身这辈子只哭过一次,即出嫁的时候。”

意思就是老镇国公死时都没有哭过。

意志之坚韧,眼泪之难流,实属罕见。

没有想到,今日又见到了传说中罕见的景象。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心机深沉的白母同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些年轻的小姐们,雍容的夫人们,手就放在烫金字不远处,想捂都不敢捂,一辈子没有受过的痛,全在此刻受了。

以前啊,被绣花针刺了一下都要伤春悲秋个几天。

何况是用一块烧红的烙铁,在脸上烫字。

老宝宝、大宝宝、小宝宝们都委屈死了。

几个府上的男人都不顾形象地坐在泥地上低头啜泣,也没有与人交谈。

对于女人和孩子的哭喊,他们置若罔闻。

如果不是几家的主母去送丧葬花圈,也不会触了陛下的逆鳞。

那是送楚王府丧葬花圈吗?

那送的是府中前途的‘丧葬花圈’。

每个人都有彼此的烦心事,都不想搭理人。

有一点,还是相同的。

镇国公府、白府、定远伯府的人同仇敌忾,一脸怨怼地看着楚王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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