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到了。”

二公主拍了拍襦裙上的薄灰,有些烦躁地说:“这巷子本就不大,还堆了这么多破木头,差点把本小姐绊倒!”

妇人一边关紧大门,一边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善堂地方小,堆不下太多的柴火,只能放在院外,虽然有些不方便,但也能让孩子们暖和些不是?”

“也对。”

二公主点了点头,才猛地想起了什么,忿忿道:“对了,你刚才说吕夫子是被人推伤的?谁推的?我怎么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呦呦!”妇人吓了一跳,连忙道:“小姐啊!您可小点声,这话要是叫人听见了,我还活不活了!”

说着,她又给大门上了把锁,才拉着云初瑶几人进屋,低声道:“进屋说、进屋说。”

“善堂只有你一个人?”

云初瑶突然问。

“当然不是!”妇人摆摆手,道:“算上我,还有两个婆子、三个伙夫,他们都在后院呢,哪能单我一个!”

说完,她才关紧了门窗,燃起炭火,找了个蒲团随意坐下,叹声道:“唉!其实啊,吕夫子受伤那天,我也在场,只是、只是我胆小,根本不敢声张,生怕惹谁记恨啊!”

“哼!”

二公主冷声道:“本小姐倒要看看,哪个混账东西敢打吕夫子,我非断了他的狗腿不可!”

“可……民不与官斗啊!”

“好啊!他还是个官儿?”二公主更气了,胳膊肘捅了捅云初瑶,道:“你也听好了,咱们回去之后,就找父亲和母亲告状,罚不死他!”

妇人眼神闪烁:“听小姐的意思,您也是官户人家出身?”

二公主哼了一声,刚要开口,就被云初瑶打断了:“婶子,我们出身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做了什么,他要是做错了事、触犯了晋法,我们自会告上衙门,罚他一罚。”

妇人干笑一声:“我也没别的意思,主要是怕他们官官相护,你们不知道,打伤吕夫子的人啊,可是李捕头的亲小舅子的拜把子兄弟!”

二公主:“……”

她“噗”了一声,一口茶水都喷到了妇人的脸上!

就这?

“小姐,你可千万别小瞧了他啊,人家李捕头颇得官老爷看重,眼看着都要升官了,咱们普通小老百姓哪惹得起这样的人家?”妇人直抹眼泪,哽咽道:“真是可怜我的老姐妹了!”

二公主嘴角一抽,差点气笑了,她云初雪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儿!

宋清欢也垂眸浅笑。

云初瑶没说话,视线从妇人哭红的眼睛上扫过,最后定到了她怀里的小圆子身上,然后震惊地发现,刚刚惊恐哭泣的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熟了!

再看一眼妇人。

她哭得虽凶,眼泪却没流多少,手里的帕子也没擦两下眼泪,而是掩住了口鼻!

不好!

云初瑶心下一凛!

“二、二姐,”她连忙垂下眸子,掩住了眼底的情绪,以手扶额,脸色苍白地说:“我头好晕……”

“啊?”

二公主呆了一下,连忙伸手扶她,紧张道:“你你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我胆子很小的!”

云初瑶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人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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