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云初瑶轻笑一声,道,“你在皇宫丢失的发簪,刚刚好出现到了这里,怎么,这也是有人想要陷害你?”
善琴身子发抖。
“是不是有人害你,本宫不知道,”云初瑶似笑非笑地开口,“不过本宫倒是觉得你很有嫌疑。”
说着,她眸光微冷,寒声道:“拖下去!狠狠地打!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停下!”
“喏!”
侍卫立即应是!
善琴心下惶恐,忍不住挣扎起来,一边喊冤,一边尖叫,可侍卫们不会惯着她,三两下的功夫,就将她按到了地上,当着一众贵女的面儿,打起了板子!
“嘭!”
打人的闷响和痛苦的哀嚎同时响了起来!
听得人头皮发麻!
这些养在深闺里的贵女也惩治过下人,可像现在这样,当着自己的面,将婢子打得血肉模糊的行径还是让她们心生惶恐,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多言,眼神却忍不住地看向了宋清欢。
宋清欢紧紧地攥着帕子,脸色雪白,直到善琴的惨叫声再次传来,她才颤声道:“初、初瑶妹妹……”
“嗯?”
云初瑶挑了挑眉:“想说什么?”
“善琴是我的贴身宫女,她做错了事,也有我的责任,只、只是她真的错了吗?”宋清欢像是强忍着心头的惧意,才涩声说,“眼下证据不足,若是真打杀了她,难保不会给人一种初瑶妹妹是在屈打成招的错觉,还请初瑶妹妹三思啊……”
“屈打成招?”
云初瑶笑了:“人证物证俱全,她还不愿承认,本宫为何不能打她?便是《晋律》也挑不出本宫的错处罢!”
说着,她唇角微勾,眼底荡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缓缓出声:“更何况,区区一个贱奴,随手打杀了,又能如何?”
宋清欢心头一凛!
果然,云初瑶这近乎威胁的话一出,善琴就再也撑不住了,直接尖叫出声:“我招!殿下!奴婢全都招了!”
“善琴!”
宋清欢又惊又怒,忍不住气红了眼,悲痛道:“你当真是受了谁的指使,才对初瑶妹妹下的手吗?你怎么能这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对得起我、对得起送你入宫的父母兄弟吗!”
父母兄弟?
一瞬间,善琴像是被谁定到了原地,整个人都僵住了,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云初瑶却勾起了唇角,露出一抹近乎残忍的笑来,缓缓出声:“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咬死了、不认罪,本宫就拿你的父母兄弟没有办法了吧?”
善琴心下一凉,大热的天,硬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招了,也许还有条后路,”云初瑶淡淡道,“可若是不招,本宫保证,不会让他们全头全尾地见你就是了。”
威胁!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别说善琴会不会认罪了,便是宋清欢都忍不住心里发寒,死死地攥着手中的帕子,才勉强恢复几分冷静,规劝一样地说:“善琴,你想好了吗?招还是——”
“我招!”
善琴飞快地看了宋清欢一眼,然后忍着痛,膝行到云初瑶的身前,泪流满面道:“殿下,我招,我什么都招,求您饶了奴婢的命,也放过奴婢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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