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翼寒神色如常,转身吩咐一脸尴尬的洛尘。
“代我送岳父岳母回去。”
闻言,洛尘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老祁真动气了。
“好……”洛尘连眼神都没敢给黎臻,客气请黎鑫夫妇上车。
只要黎臻不丢娘家人的脸,其他的黎鑫不管。
许香予则是唯夫是从,女儿嫁出去了,好坏都是婆家的事,她没必要插手,就算品出祁翼寒的不悦她也只当不知道。
祁翼寒送三人到大门外,等车子驶远,回身关上大门,大步走回屋。
黎臻剥了块大白兔奶糖放进嘴里,甜滋滋的奶香味真不错。
她嗜甜,可上一世省钱给婆家娘家花,有了孩子又可着孩子用,一辈子加起来也没吃几回。
越想越心里不是滋味,连带着看走进来的祁翼寒都不顺眼起来。
祁翼寒停步在黎臻面前,挺拔身姿如崖壁千仞,威压的气势令人难以忽视。
黎臻抬头,面色无波地与祁翼寒对视。
上过战场的祁翼寒眼神自带煞气,别说黎臻一个家庭妇女,就是寻常士兵都难以招架。
可黎臻却无惧祁翼寒的凝视,甚至在如此寒凉的凝视中又剥了块糖放进嘴里。
死了一回的人,就算再怕也不可能露怯,黎臻硬着头皮慢慢嚼着糖,仿佛从甜腻的滋味里获得了力量。
“不想要我?”祁翼寒尾音上挑,似质问又似戏谑。
就知道被他听了去,黎臻舌尖舔舔嘴唇嗯了声。
“给我个理由。”
如果黎臻敢说喜欢上了别人,他不介意用拳头教会对方什么叫放弃。
“不想要就是不想要,不需要理由。”
祁翼寒设想了许多种可能,每一种他都有办法解决,唯独这‘不想要就是不想要’让他束手无策。
“好好的,怎么就会不想要?”
黎臻冷笑,“那是你认为的,可不是我……我在你身边过得不好,过得很不好。”
“你说出来……”祁翼寒第一次遇到这种难题,正色道,“只要你说我就改。”
“说出来有意义吗?”黎臻摇头,如果他心里有她,不用说他就会先考虑到,何需她来告诉他。
“那这次呢,你怎么说?”
“这次……”黎臻忍不住轻笑,“先搬出来住,让人以为我这个儿媳妇不好相与,再让余玉芝住进家里,与你妈和谐相处更证明我的不堪,再然后如现在这样,咱们多吵几次架坐实我是搅家精……”
“黎臻!”祁翼寒低喝,“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被祁翼寒喝住,钻牛角尖的黎臻顿时清醒过来,她为什么如此失控,好像从见到余玉芝站在家门口的那一刻起她便偏执得过份。
“对不起。”
黎臻不只是对祁翼寒说,也是在对还能被祁翼寒和余玉芝牵动情绪的自己说。
祁翼寒没有被一句对不起说服,反而更加心头火起,可他不能对黎臻发火,因为洛尘提醒过他,是他错了,不是黎臻。
“要我怎样做你才肯要我?”
黎臻听得瞠目结舌,很怀疑面前的祁翼寒被人换了芯子。
“你祁厂长需要我要?”黎臻一时间竟有些看不懂祁翼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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