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抓起地上的雪扯开徐战的领口往里灌,直到手冻得受不了才停下。

抬脚踹倒闷不出声的徐战,黎臻终于泄愤,心满意足地手揣兜里走了。

徐战趴在地上好半天才踉跄站起,没等走开,祁翼寒开门出来恰好撞见。

“徐战……?”祁翼寒奇怪地叫住扭身欲逃的徐战。

徐战没回头,脸隐在灯光照不见的暗影里。

追出来的余玉芝听祁翼寒叫徐战脸色骤变,紧走几步叫祁翼寒。

“翼寒哥,张婶让你回去。”

祁翼寒没理,拉住徐战问,“大晚上的,你跑我家门口来做什么?”

有了之前的事,祁翼寒十分注意,就算是认识的徐战也得盘问清楚。

“我……”徐战急中生智,道,“我去买东西,结果被人在背后敲了闷棍。”

徐战被黎臻踹倒滚了一身的雪,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掸掉,祁翼寒打开手电筒看得很清楚。

徐战脾气火爆,得罪人是常有的事,被人敲闷棍不稀奇,何况从徐战家去小卖店确实要路过祁翼寒家,祁翼寒没怀疑。

“伤没伤到?”祁翼寒问。

徐战被黎臻打得浑身痛,咬牙摇头,“没事,就挨了一棍子,人被我打跑了,没啥事。”

祁翼寒打量徐战确实不像有事,便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徐战不能太躲着祁翼寒,转身同祁翼寒一起往家走。

“翼寒哥……”余玉芝在身后叫祁翼寒,她知道他是要去找黎臻,她不想他去。

祁翼寒停下脚步回身,高大身躯在月下更显颀长,他微微侧头,高挺的鼻梁在银辉的描摹下显出好看的弧度。

“不用等我,闩好门早些睡。”

说罢,也不等余玉芝再说什么,祁翼寒加快脚步同徐战走远。

余玉芝不甘地攥拳,冷得跺着脚关门落闩回屋去了。

黎臻沿着街边走,走没多远听到有人叫她。

“你是祁厂长的爱人吧?”

许振保去家具厂给打更的姨夫送饭,被姨夫指派去到祁厂长家看看祁厂长的爱人回家没有。

一个大小伙子去打听人家媳妇回家没有,许振保是抗拒的,但事关黎臻除外。

他是真心佩服黎臻的画技,想借机与黎臻接触上,如果能有机会讨教那就更好了,谁知却在路上遇到了黎臻,真是天遂人愿。

黎臻只顾想事情,听人叫她,抬头对上男人青春洋溢的笑脸一时没认出来。

“是我,许振保,你画的孩子速写我还留着呢。”

黎臻这才认出来,笑着打招呼,“许老师好。”

许振保被逗笑了,“你怎么跟我学生似的。”

黎臻闻言也笑了。

“你就叫我名字吧,要叫老师也应该我叫你才对。”

黎臻摇头,“不敢当。”

过于客气的谈话闹得气氛尴尬,许振保挠头。

“我姨夫让我去你家问问你回家没有,你这是又要去哪儿?大晚上的最好还是少在外面走。”

许振保打开话匣子话多得往外蹦。

黎臻向来不会在别人面前说自家事,抬头看到小卖店的牌子,指着道。

“我去买东西。”

许振保顺着黎臻手指方向看过去,发觉自己管太宽了有些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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