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是法式双开门,江知鱼刚把门一推开。
就看到有个女人迅速从床上弹了起来,穿着睡衣背对着她站在床边,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脖颈。
她心一凉,离婚手续都没有办完,沈司年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把人往他们的婚房里面带了。
这个死男人!
一片死寂中,那女人捏着裙边颤悠悠的转身了。
看清楚双方的那一刻,两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沈时念大叫一声,“江知鱼你有病啊!你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江知鱼抱胸靠在门边,“到底是谁有病?”她在沈时念身上扫视了一圈,眼神凌厉。
“我进我自己的房间还要敲门?还有,你穿成这样躺在我婚床上想干什么?”
沈时念一噎,眼神左右飘了一下。
“你管那么多?我困了躺一下不行吗?这是我哥的房子,我想怎样就怎样。”
“家里多的是客房,隔壁还有一间给你留的卧室,有地方你不去,往自己哥嫂婚床上躺?”
江知鱼特意加重了婚床的这两个字。
“既然你这样说,也不介意我告诉你哥,你穿着大露背的睡衣躺在他床上吧?”
“你闭嘴!”沈时念疯狂大叫,“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江知鱼笑着挑眉,“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沈时念气冲冲的走到她面前,死死盯着她,“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你对我意见那么大,我能不知道吗?”
“你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江知鱼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额头上用力推开了她凑得太近的头。
“我对你们沈家这些破事没什么兴趣,你现在穿好衣服从这里滚出去,我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沈时念站着不动,眼神跟刀子似的,恨不得捅死她。
江知鱼斜靠着门框,“你在这威胁我,还不如去祈祷一下沈司年下一个老婆看不出来你这些肮胀心思。”
沈时念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踩着高跟“噔噔蹬”的离开了。
江知鱼扫到被她弄皱的床单,轻哼了下。
沈时念的心思她早就看出来了。
刚嫁过来的时候,就敏锐的感觉到沈时念对她莫名的敌意。
那时候只是以为是小女孩争宠的小心思,她也没有在意,反而花了心思讨好她。
直到那天,沈司年难得休息,沈时念跟往常一样,只要他在家就会跑过来。
江知鱼虽然有点不开心,但也没办法。
那天天气很好,沈司年在露台看书,沈时念陪在他身边。
江知鱼端着下午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沈时念看他的眼神。
有句话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有两件事瞒不住,一是咳嗽,二是爱一个人。
也就是从那天之后,她特意打听之下才发现,沈时念竟然不是沈司年的亲妹妹,而是司美华已经去世的故交好友的女儿。
从此,沈时念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
沈时念把那份隐秘而不可见人的心思隐藏亲情之下,然后又用从沈司年那里得到的宠爱肆意伤害她。
反正不管她做了什么,只要顶着一个妹妹的名头就可以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不过还好,现在的她已经对这些不在意了。
江知鱼在梳妆台上找到了那条项链,随后拿着它下了楼。
到楼下的时候正好听到阿姨说,“先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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