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拉着行李箱心无旁骛的向出站口走去。
眼镜男在最后下了车,看到站台的纷乱,勾勾嘴角出了站。
男人走出站台,青石板路的缝隙里,一棵小草无声无息的将一粒种子嵌入男人鞋底的花纹缝隙间,催动异能,使种子伸出触手紧紧附着。
出了站,程瑾直接打车去了京大附近的一处两进院子。
这里就是她未来的家了,她摸出钥匙打开锁头,推开被粉刷过的红漆木门,一道雕刻着荷花祥云的座山照壁,古人讲究,长在芝兰之室,自然花香袭人,生活必然和美。
所以过去的人总是在照壁上雕刻荷花和牡丹,程瑾也遵循老祖宗的规矩。
这里是她高二下学期过来买的,以前的主人很讲究,但经历了特殊年代,布满了沧桑,后来政府帮着修复了几次,都是东补西补的,没有成效。
程瑾接手后,不怕花钱,专门找了一批修复老宅子的工匠,历时半年,终于焕然一新。
一进共四间,是过去的门房和下人房,二进主院不大,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难能可贵的是后面有一个半亩大的院子,一座麒麟石的假山,假山下面还隐藏着一个30平的地下室,里面有简单的生活家具,估计是特殊年代用于藏身的。
一个不大的鱼池,几朵莲花盛开着,一圈高出院墙的竹子翠绿翠绿的。
房间里空空的,没有家具,这一年多,她把备用钥匙放在隔壁的老两口那,他们帮了不少忙。
程瑾从空间拿出准备好的礼物,一罐上好的茶叶,一罐空间出产的蜂蜜,一些家乡特产,拴好门去了隔壁院子。
这里住着老两口和他们上初中的孙子,倔老头脾气古怪,他们不打不相识,老太太热情好客,总是跟在老头旁边打圆场。
程瑾用门环敲敲大门,门没栓,“白爷爷,奶奶我进来了啊!”
程瑾一边绕过照壁,一边和里面打着招呼。
白爷爷正躺在葡萄架下的摇椅上扇着扇子,石桌上放着茶壶和簸箕,奶奶正剥着一个个细长的绿豆荚,一颗颗半干的绿豆跳入簸萁里,白爷爷的扇子时不时偏向奶奶这边。
“呦!我以为你牛皮吹破天,结果成绩太差,没考上京市,连宅子都没脸住了呢!”
“丫头,快来坐,别听他的,可把你盼来了,老头子都念叨你好几天了”。
老爷子鼻子一哼,“谁念叨了?”
程瑾眉眼弯弯,随手递上茶叶,打开茶罐在老爷子鼻尖一晃而过。
老爷子鼻尖动动,眼睛立马放光,一把揽过茶叶罐,深深的嗅上一口,满脸享受。
他夺过程瑾手上的盖子盖好,没好气的说:“别给我跑味儿了,可惜啦!可惜啦!”
老爷子抱着茶叶罐往堂屋走去,“我得把它放好,院里太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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