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把他们带进一进院子的一个客房,房间里都是樱桃红的现代中式家具,略显高档。
男人显得有点拘谨。
程瑾示意他把老太太放在床上,男人有点不好意思,母亲身上都是土,但他又舍不得母亲受罪,犹豫了一下,感激的把母亲放在了床边。
老太太昏迷,喘气困难,嗓子里的呼噜声很严重,几乎不能自主吞咽,程瑾直接将一颗紫色结晶塞入老太太口中,入口即化,一股淡淡的清香,男人感激的看看眼前的姑娘。
程瑾又在老太太周身几处大穴按摩了片刻,治愈系能量淡淡输出,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昏迷中的老太太眉毛紧蹙,嘴巴蠕动,有想咳嗽的意思。
她叫男人拿来痰盂,把老太太扶起来,轻轻拍拍后背,几口带着血丝的浓痰吐了出来。
老太太悠悠转醒,深呼吸一下,好久都没有这么通畅的喘过气了。
从昨天开始,她说话就跟拉风箱似的,呼啦呼啦的,感觉一口气上不来就能过去。
她想着自己是不是时日不多了,不想连累小儿子,所以拖着大儿子回老家去。
可是大儿子死心眼,非要带她去治病,这年头医院是好去的吗?农村人谁不是落叶归根,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埋了,就完事儿了,花那么多钱干什么?老头子去的早,大儿子已经为家付出的太多了,不能再拖累他了。
看着大儿子哭花的脸,老太太心疼,大儿子三十啷当岁,还没娶媳妇生娃,老太太又有点舍不得,鬼门关里走一遭,想明白了,孩子还需要她呀!
程瑾给母子俩倒了壶茶,又打了盆水,让老太太的儿子帮着擦了脸。
老太太身体好了,也有了诉说的欲望,她拉着程瑾的手,诉说着心中的烦闷。
老太太姓李,年纪并不大,刚刚五十出头,只是在农村常年劳作,略显老态。
大儿子张怀海,退伍老兵,退伍安置去了当地县里的机械厂,可九十年代的大环境如此,到处都是破产重组,下岗再就业,机械厂的效益也很不好。
加上老母亲身体状况一般,张怀海决定先回去伺候老娘,找机会再重新找份更合适的工作。
李大娘的小儿子叫张怀龙,是个争气的,从京市财经大学毕业后,去了银行上班,还在这边找了个家庭条件不错的女朋友。
李大娘非常高兴,用哥哥的转业安置费、和攒了十多年的部队津贴、又借了一些,给弟弟在京市买了处小房子。
本来都是皆大欢喜的事,可这回亲家见面,女方的妈妈太强势了,明里暗里的话,都是张怀龙配不上她家闺女。
可俩孩子要好呀!姑娘也是死心塌地,对方母亲是看在自家孩子面上不得不同意的,整场趾高气扬,小儿子说话做事都陪着小心。
张大娘的眼泪又落下来,“我当时心里就难受啊!那是我辛辛苦苦拉扯大,顶天立地的儿子啊!可那女孩儿是个会疼人的,我看着也喜欢,女孩的爸爸人也不错,人家还是京市市委组织部的领导,想想我儿子,能在这种家庭做女婿也是他的福气。”
张大娘擦了擦眼角,“说白了,还是因为我们这个家庭太穷,没本事,我想着帮不了他,也不能拖累他呀!我的小儿子一向懂事,我不想让他真为了我放弃了那么好的姑娘。只要孩子过得好,哪怕我一辈子不上城里来,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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